你要是想去做,都能做好。”
春好被他这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抬头看了看西达的群山,这么多年,这些山仍旧像一把把锁,现在下了雪,这些锁便跟抛光打磨了似的。
她摇了摇头:“投行、券商,确实都很好,比销售好。但……”
但再好,也不如做自己的事情好。就算转去投行券商,一样要从头开始。
她确实恨过这里,这里埋葬了她太多的悲凉。可恨也恨不起来,毕竟没有西达,她也不会在这片土地上遇见他。
春好很难讲这样复杂的感觉。
她说:“我也想不了很远的事,我只能看到后面几个月,只知道要把学校这个项目拿下,不能被其他公司抢走。”
那些一起竞争的公司,有没有专利都难说呢,在饮水安全上,怎么能和环科比。
春好脸颊亮闪起来,她说:“最好西达所有学校都有净水器,有很多的工厂,还有火车站,这样多方便。”她说着,但眼底又熄灭下去,“就是不知道得等多少年。”
秦在水认真瞧她说话,手里也牢牢攥着她。
春好说完,回头见秦在水安静地看着自己,她忽而羞涩了:“你会不会觉得我在说大话。”
“没有,”秦在水轻声,“怎么会。”
“会有的。”
这也是他很多年的目标。
秦在水望望远处的山,又看向她说。
“嗯!”春好笑。
两人绕过行政楼。
前面有校方和县政府的人在等,她手臂一动,秦在水看眼前面,也放开她的手。
校门口,范凤飞人已经不见了,其他竞争的企业也都跟着一块儿消失得干干净净。
像世界都一下子清净起来。
春好惊讶眨眼,不敢大声询问,只默默靠近村伯伯:“……他们那些人呢?”
村伯伯看起来很高兴:“其他企业代表跟着范总先走了。”
春好点头,嘀咕:“这就走了吗。”
上次来白沙洲要自己签字时脸皮不挺厚的。
她心里吐槽,又莫名解气,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最好赶紧走。
村伯伯看她一眼,朝她一个劲使眼色:“他走了,好换你上啊。”
他想她把握机会,那些人走了,项目大概率就是她的了。
春好却没反应过来:“我上?我上哪去?”
“……”
吴书记看她那圆溜溜的脑袋瓜,他抹把脸,不说话了,鸡同鸭讲。
“算了,不说了。”村伯伯看向一旁的秦在水,“秦教授跟浩儿和大家拍个照再走吧。”
秦在水:“行。”
他也听见刚刚春好说的话,嘴角正弯着呢。
春好却呼吸放轻:“我和他……一起拍吗?”
“不然你们还分开?”
吴书记恨铁不成钢,真不懂她一天到晚在想什么,这么好的关系不晓得用,现在跟资助人一起拍个照还不乐意了。
“……”
春好微噎,她伸手别了别自己的发丝。
秦在水也瞅着她,低声,“不想和我一起拍照?”
“没有……”
她只是很久没有和他拍过照了。
前面,县政府的秘书拿了相机走去前面,大家把最中间的位置让给秦在水。
秦在水婉拒,他这次并不是正装,也不是一早通知的正经考察,没理由还站主位。
“我站边上就行。”
他说着,站去春好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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