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儿,表情肆意起来,气哼哼的。
秦在水嘴角牵起:“你没和人家吵架?”
“吵了的!”春好立刻说,一副骄傲不已的样子。
“战果如何?”
“……把人吵哭了,然后我写了检讨。”
秦在水眉梢微挑,想到从前,脑海里想起的却是她孤零零的背影,忧伤的、自言自语的。
他心里似也漫上一层轻雾,好一会儿才说:“坐吧,我晚上不住这儿。就白天来输液。”
春好这才放心,一屁股坐回来:“那可以。那我要坐。”
床垫又陷下去了。
秦在水瞧眼她喜滋滋的小脸,喝口她倒的水,心下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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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好也没坐很久。
秦在水一份一份看文件,写批注,时而点开看一眼电脑上的数据表报。
她坐他身边也有点碍事。
春好干脆挪到窗边的沙发上,离他的病床有些距离。
她也拿出电脑,后面客户部要去西达出差,相关的文件一直在整理。
这几年她不常回去,回去总会想起那些撕裂般的离别,直到现在,秦在水回来了,她才慢慢平和一点。
那片土地是他花了几年时光,耗费心血做出来的试点成果。
她从武汉坐火车去北京,一夜的路程已经要她疲惫不堪,他却是几年如一日在大山里穿行。
春好想着,些微怔忪,抬眸,却看见床头柜边有个空椅子。
她反应过来,他刚刚那句要自己坐,好像是要自己坐椅子……
她脸一窘,悄悄看向秦在水。他早已进入工作状态。
春好便也收心。
半道她阖上电脑撑着脸靠在沙发扶手上睡了会儿,迷迷糊糊有脚步靠近,她身上微沉。再睁眼的时候,病房里有人,护士已经在抽针了。
春好揉揉眼睛,跟着站起来,肩上衣服滑落,才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件男士西装外套。
也不知他怎么给自己搭上的,上面淡淡的檀香,温度却已是她自己身上的了。
秦在水拔了针,他起身绕过床尾。
春好下意识放下电脑追上去:“你去哪?”
秦在水略停了道,回头看她特地从沙发那跑过来。
他微顿:“我去卫生间。”
“……”
春好瞬间一噎,耳根热了。
不问还好,问出来后,空气里莫名有丝怪异而黏腻的感觉。
秦在水眼底划过点笑,他轻逗她:“怎么,想和我插队?”
春好喉咙一堵:“这有什么好插队的。”
说完见他嘴角弯着,她反应过来自己又在被他带着跑,“不对,我又不上厕所。”
她脸蛋浅红,指指沙发那:“我、我是想问,衣服,是你给我搭的吗?”
“人家护士姐姐给你搭上的。”秦在水瞅她。
中途,护士过来查看。秦在水正巧抬眸,见她又撑着脸在沙发上睡着了,另一只手还搭在电脑键盘上。
她睡着的时候,脸总是红润,看起来也没有忧愁。
他水还没挂完,担心她着凉,便将外套递给护士,要护士帮忙搭上。
“噢……”春好得到答案,点点头,原地返回,溜远了。
秦在水看她那上了发条似的背影,无言一笑,转身进了洗手间。
春好觉得有点丢脸。
一定是还没睡清醒的缘故,她抓抓头发地想。
房间里,护士还没走,收拾着吊瓶以及房间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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