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半掩着,里头空间宽敞,一间病床在中央,秦在水坐在床沿,低头翻文件,床上的小桌板支着两台笔记本电脑。
他前面坐了三个人,黑压压的,看样子是在听汇报。
顶灯开着,他身侧的落地灯也亮着。
光线柔和,秦在水视线聚焦在纸张上,侧脸分外凛冽。
他低声问对面的人:“这种投资案还要我来教?”
他训起工作来毫不客气,声音很冷,气场又强,手底下的人不敢吱声。
“秦总,我们回去重做一份……”
秦在水蹙眉打断:“重做有用?你自己弄不清问题出在哪儿,就不用问我下一步的决
策了。资料拿回去,明天给我回复。”
“是,是。打扰您休息了。”几个人赶紧起身,拿着文件出来了。
春好瞬间坐直。
那几人出来,看见春好,但不确定她的身份,看一眼就匆匆出了病房。
空间安静了些。
春好心想她是不是不该今天给他打电话,看起来好严肃的样子,他心情似乎也一般。
主卧里,蒋一鸣还在给他说后面大致的工作安排。
春好没忍住,从沙发上起身,半躲着趴在门口往里看。
蒋一鸣汇报完这一周的所有大事项,只剩一个:“秦总,周五明坤地产那边有个内部会,您大哥和朱总都会出席,您参加吗?”
地产是秦问东的地盘,秦在水一直都管的是金融,很少插手地产那边的事。
这次,他却点头。
“参加。”
秦在水在灯下说。
“是。”
蒋一鸣结束汇报,秦在水回头看眼外面,春好还趴门口在,两只眼睛黑而闪亮。
两人对上视线,春好肩膀一激,立马笔直坐回沙发上,手放膝头一动不动。
秦在水看她瞬间消失的样子,让蒋一鸣下班了。
蒋一鸣从房间里出来,他喊护士把卧房里股东们坐的椅子搬走,他和春好打招呼:“小春好,我先下班啦。”
“嗯!拜拜。”
春好点头,关门声轻响,室内陷入一种空旷的安静。
她这才后知后觉,屋里除了他俩没别人了;她思绪一惊,四处望望,主卧里传来声音。
“来都来了,不进来?”
秦在水看她一眼,她依旧直挺挺杵在沙发上。
她有时候挺机灵的,有时候又慢半拍。
“……来了。”春好应声,忽而有些拘谨,手在主卧门框上摁了摁,这才走进去。
“我刚看你在讲工作。”她嘀咕,“万一你在讲明坤的保密项目呢,我偷听就不好了。”
秦在水听她轻轻的声音,心头萦绕的烦躁缓和些许。
“还好,不是什么要紧事。”他嘴角动了动,面色也正常起来。
春好走近,才发现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羊毛衫,灯下,他面庞深沉清邃,以及一点不易察觉的索然,但一抬眼,他眼睛映了灯,这样的情绪又无处可寻。
反倒是羊毛衫有柔和的反光,显得他肩宽有力。小臂袖口挽上一截,包裹住男性硬朗的骨骼和肌肉线条。
春好看着,脸微微热了。
她赶紧摇头,从前都不会这样的。她从前明明只会沦陷在他的眼睛里。
再看向他,秦在水淡笑:“站我跟前做什么?不坐?”
“啊?”春好看眼他床边,他要她坐这里吗。
她睫毛微颤,害羞了:“……坐的。”
春好坐到他床沿,习惯性和他并排。
她外套蹭过他手臂,秦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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