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穿着衬衫马甲的人便守站在门口,不许人进出。
只有万合的副总看见这人耳朵上的对讲机,是线圈的样式。
他腿一软。
秦家的警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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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好走出包间,她拐过游廊。
随便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停下。
她往后靠住墙壁,泛凉的石砖透过衬衫穿到她的后背上。
春好咳嗽两声,白酒刺喉的味道让她有些反胃。
但她又抬头,望着夜色。
月圆的日子早过了,月亮是残缺的,深蓝夜幕上只有极细的一弯小牙,都不像月亮了,反倒像天空的一点裂隙。
春好看了一会儿,拖着身体去卫生间洗脸。
凉水扑上脸蛋,她清醒少许,酒精又让她脑袋变得更沉重。
她在水池上撑着缓了会儿,甩甩脑袋,一脚轻一脚重地往外走去。
卫生间外依旧是连廊、庭院。
地灯照亮树影,灯笼煌煌。
北京的夏夜很热,这间会所却总是清爽,风儿从后海上吹来,夹杂入夜后的沉凉。
春好扶墙慢慢往回走。
迎头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
“抱歉……”
春好没抬头,她头太重了,完全抬不起来,“麻烦让一让。”
前面人却不动。
春好蹙眉,这人怎么这样 。
她索性离开墙的那一边,想从他手臂边绕过去。
秦在水拽住她,出声:
“春好。”
春好脊背一僵。
她咽咽口水,缓慢抬头。
秦在水站在长廊里,视线沉默而冰凉。
他就这么蹙眉看着她,距离很近,近得眼底只有她的轮廓,以及旁边那点灯笼,他鼻息也砸在她睫毛上。
春好更乱了,她想后退,却又被他看得不能动弹。
秦在水怕她直接晕过去。
他忽问:“我是谁?”
春好歪歪脑袋,不懂他意思,她被他抓得难受,手臂扭来扭去:“秦、秦在水。”
秦在水见她还认得自己,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他才放开手。
一放开,她便摇摇晃晃歪到了墙上。
秦在水伸手去扶,她又歪歪扭扭站稳了。
春好靠着墙,脸是白的,在光线不足的地方显得没有气色,她睫毛也湿了,不知是洗了脸,还是哭了。
秦在水下颌绷着,心像无端被东西扯了一下。
他正想开口,空气里又传来手机响。是她身上的。
春好扭动一下,开始两个口袋翻手机。
她拿出来,上面跳动着“诗吟”两个字。
她拿大拇指划接听,酒精麻痹后,她动作不太连贯,总是划拉不开那抹绿色的键。
她着急,吸吸鼻子:“怎么接不了呀。”
秦在水替她拿过来接通,点了免提,递到她面前。
“好好,十点了哦,你没给我发消息诶。”黄诗吟问,“怎么样,顺利吗?合同签了没有?”
春好低声:“……顺利的。不用担心。”
秦在水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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