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问:“逃哪节课?”
黄诗吟看向春好:“……”
疯了。两个都疯了。
她试图把他们拉回来:“快期末考试了。逃课被抓到就不好了。”
许驰满不在乎:“一个晚自习而已,现在老师都不讲新课了,就是自己刷题。”
他甚至搬出了一套理论:“多刷一晚上的题会让你猛涨三十分吗?不能,对吧。但逃课会让你实打实开心三十天,是不是?”
黄诗吟咬唇。
春好也没说话。
许驰看出两人的动摇,他索性凑近,看着她们两个:“我数到十,没人反对,就一起去。”
他眼睛认真划过她们,“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黄诗吟:“……”
春好:“你这属于作弊。”
“我不管。”许驰朗笑。
青春岁月里的一些举动,就是这样突然而又无处安放。刺激得让人牙齿打颤。
“那就这么说定了。”许驰说。
-
周五那天,下午下课,学生浩浩荡荡涌向食堂。
只有三人在涌动的人群里聚集在一块儿。
许驰深吸口气,他虽看起来是个二世祖,实则从小到大真没太做过违背老师家长的事情。
“走吧。”他坚定地说。
春好忽说:“我想去寝室换件衣服。”
黄诗吟看见她冬季校服里面只有一件毛衣,在开空调的教室里不冷,但要在外面长时间待着就不一定了。
她说:“我陪你去。这几天都说要下雪,你多穿点。”
许驰便和她们一道往宿舍楼那绕了一圈。
他在女生宿舍下等她俩:“诗吟,你看着她啊,别让她跑了。”
“哎呀,知道。”黄诗吟挥挥手。
春好没忍住,回头冲他:“我又不是逃犯,跑什么跑。”
“这不怕你临阵脱逃嘛。”许驰笑。
“走啦。”黄诗吟拉着她进宿舍。
两人和宿管说穿的衣服不多,怕感冒要上去换衣服,宿管放她们上去了。
黄诗吟第一次来春好的宿舍,她一眼看出她的桌面,“这是你的桌子吧?”
“嗯。”
“只有你才会用这种铁皮盒子装东西。”她指了指她桌面装文具小物件儿的生锈的盒子。
春好打开衣柜。她冬衣不多,都是一件羽绒服两件厚毛衣穿一个冬天。
她换好衣服,再套上校服:“好了。”
黄诗吟却看见她衣柜里,秦在水送给她的围巾。
那围巾整整齐齐挂在衣架上,崭新而柔软,像给整个暗沉的衣柜都镀上一层明亮的颜色。
她轻声:“要不你把你的围巾围上吧?”
春好睫毛顿了下,垂眼:“不了。”
“围着呀!他送你不就是给你保暖的吗?”黄诗吟把围巾拿出来,强硬地挂上她脖子,“你塞衣柜里,它永远发挥不了作用。”
春好被柔软的羊毛包裹。
“多好看呀!很衬你的。”黄诗吟把她拖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女孩儿瘦瘦高高,她头发弯起来,更像一只小蘑菇,滴溜溜的黑眼睛;秦在水送的围巾是浅绿色的,春天刚长出来的那一茬青草的颜色,搭配格子花纹。
羊毛很快生热,温柔得不像话。
春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鼻子骤然一酸:“可我会想到他的。”
她每次看镜中的自己,都会想到从前。
她怕自己在某一个瞬间,又流出眼泪来。
黄诗吟看她情绪低沉,只好作罢:“那……那算了,我给你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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