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能来看我?”她惊喜。
“我还没说完,”秦在水哼笑,“有条件的。”
“那你说条件吧。”春好心动,破涕为笑。
秦在水伸出手,略抬下巴,她会意,赶忙递出小拇指。
他没让她念那首歌谣,只主动勾住她的手指。她的柔软,他的坚硬。
春好屏息,视野里,只剩下他盛满月光的眼睛。
“好好,来北京念大学吧。”
他一瞬不瞬看着她,声音清晰而笃定,就这么刻进她心底——
“来北京,我会一直帮你的。”
第36章 春落只要他不知道
[很多年后再回头看当下,那个时候,她的爱人还站在她金色的前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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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的白沙洲,炎热、虚白。
货车轰隆隆开过,工人赤膊在棚子下抽烟,批发老板坐在轿车里吹空调,仓库里酒瓶碰撞得叮当响。
春好回武汉一个月了。
这个月,她白天搬货、送货,和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晚上则在宿舍写作业,预习下学期的功课。
人一旦有了锚点,飘荡的心就会沉静下来。
有时,她会幻想以后考上大学的时光。
她想到秦在水,还好,他一如既往站在自己的未来里。
春好甜丝丝地笑。
偶尔得闲,她会教陶姐的小孩认认数字。
陶姐的儿子八岁,却只有三岁的智力。春好知道陶姐总明里暗里照顾自己,有活儿总给她留;她知恩图报。
暑假最后一周,春好结算工资,买了第一部手机。
办电话卡的时候,她看着屏幕上滚动的数字,认真挑选了电话号码。
一切办完,第一件事就是跑回宿舍给秦在水打电话。
嘟嘟声想起,她才察觉到时间,下午五点,他是不是还在工作,或者马上要去吃饭了?
春好暗道自己选了个不恰当的时间,正想挂断,那头却接通了。
她才知道他不在北京,而是在加拿大,温哥华。
春好听见这个地名时愣了下:“……你现在那边是凌晨吗?”
“凌晨两点。”
她被吓到,他不会是被自己吵醒的吧。
“那我不打电话了。你快睡觉吧?”
秦在水走到窗边,拿遥控开了窗帘,窗外夜景漆黑,只有他黑洞洞的身影。他来温哥华半个月了,一直失眠,因而夜晚会继续工作。
他却说:“我刚来,在调时差。你先说你的。”
“我没什么特别的事,”春好小声,“就是想告诉你我买手机了,以后我用这个号码联系你……没想到你那儿都半夜了。”
她说完,还是没忍住:“怎么突然去这么远的地方?”
“集团海外出了点事儿。”
“噢……”
她无从多问,只能另找话题:“那个,我听说温哥华的枫叶很好看。”
秦在水弯腰坐到沙发上,莞尔:“你听谁说的?”
“……地理课本说的。”
秦在水微噎,淡淡笑了。
春好并不知道他在笑,她往后靠住阳台墙壁,光影笼罩她上半身 ,瓷砖的凉意透过短袖传到身体里来。
她感受着这份冰凉,他不挂断,她便小心翼翼和他分享自己的夏天。
“一个暑假都在搬货?”他问。
“也不算,一周休一天,还是比较轻松的。”
秦在水不语,觉得她对轻松的定义太低了。
可她语气轻快,并不觉得这样的生活艰辛;她叽叽咕咕,和他说在白沙洲的一些事——自己搬货的酒水公司换了老板;哪几个店家看人下菜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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