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真的没有一点胜算?”
黄诗吟心里发绞,不知该怎么答。
她很想把他喊醒,告诉他春好不会喜欢他的。因为秦在水早在他之前就出现了,甚至是因为秦在水,春好才会来到宜城,才会和他们遇见,你再怎么追赶,也比不上的。
“算了。连你都不愿回答我。”许驰转身走远几步,他手插进兜里,似乎摸到什么,又返回来拿出另一个小礼盒,“下午买发卡的时候,顺路给你买的,给你。”
他把东西塞到她手里,再次转身走了。
黄诗吟心一酸,忽然就有点想哭,但她只能喊住他:“那好好呢,你不送了?真准备就这么丢掉?”
许驰高瘦的背影佝偻一下,他是想狠心丢掉,可身体却快步返回垃圾篓,把扔进去的东西翻出来。
还好礼盒是干净的,里面发卡也没摔坏。
“……还是送吧。”他低声。
等去学校了,等她暂时淡忘秦在水的时候,他再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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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在水挂断电话的时候,蒋一鸣买完东西上来了。
“秦老师,”他把两个纸袋依次递给他,“这个是鞋子,这个是车里那个纸袋。”
蒋一鸣挺好奇那纸袋里是什么,他年后复工的时候这纸袋就在车上,包装精致,随车携带。他以为是秦老师的感情生活有苗头了,不想两个月过去,这纸袋还没送走。
秦在水接过,单手拎着:“范凤飞后面要去协和做手术,你去联系一下这边的医生,给他安排好。”
“是。”
秦在水看他一眼。
蒋一鸣明白是要支开自己,他立刻转身:“我这就去联系。”
不远处,春好还坐在原位。
她微低着头,脚踩在横杆上,估计是鞋打湿的缘故,脚踝慢慢摩擦保暖;手指也攥在一起,不知在想什么。
秦在水走过去:“手上冻疮好了?”
他走路没有声音,春好被他吓了一道,后知后觉:“对,天气暖和了。”
她又说,“还有你的药,真的很管用。”
“就药店里的常见药,冬天再长冻疮可以自己买来涂。”
“嗯。”她心不在焉。
他没有追问自己刚刚的半截话,但她也没有勇气再面对他。
春好有些想走了。
她跳下高脚凳,“那个,我回我同学那边去了。”
“行。”秦在水也起身,送她返回。
春好手插在口袋里,一副自我封闭的姿势。
她走出几步,路过某块暗色玻璃,瞧见他的倒影,才发现他居然还落后半步跟着。
春好心一揪,瞬间回头:“你不回去吗?”
“回的。”他把手里东西递给她,“这个你拿上。”
春好眼睛睁大,完全不知道他是从哪变出来这么大两个纸袋。她接过来,先打开一个,居然是鞋盒。
“鞋子?给我的?”她没反应过来。
“嗯。”
春好张了张口:“可,你给我鞋子干什么?”
她说着,发现漏洞,惊讶抬头,“不对,你怎么知道我鞋码的?”
“……”秦在水被短暂问住,他简短略过,“猜的。”
他在一线做了几年的山区扶贫工作,给小孩分物资的时候,目测衣物鞋码大小就是第一堂必修课。
“你鞋子都是湿的,你不难受?”秦在水说。
春好心脏像突然被人捂了一下。她当然有感觉,她一直都很冷很难受,但慢慢,好像也习惯了。
她黑漆漆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他,某一瞬,竟有些没来由的鼻酸,因为没有人能细致到他这种程度。
“那这个是?”她打开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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