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长靴,除了时髦显腿长,没有多少保暖功效。
许驰被打断,后面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索性转身:“算了,你和诗吟回宿舍吧。我走了。”
春好冲他背影喊:“你去哪啊?”
许驰回头一字一句:“你少管!小、短、发。”
春好一激,指着他的方向:“诗吟,你看他——”
她仿佛告状:“他还说我脾气臭,到底谁脾气臭啊。”
“好啦好啦,我们回宿舍回宿舍。”
黄诗吟一边把她往校门里拽,一边又去看路边走远的许驰,少年身高高挑,在路灯树影下很快看不见了。
春好和黄诗吟两人进了学校。
今天学校正式放假,除了高三的学生,学校已基本上空了。
路灯孤独地给树木打上光,操场还是亮的,有人在迎风夜跑。
冬夜的校园安静而清寒。
春好捏捏黄诗吟的手:“诗吟,对不起啊,你是不是很着急,等了我很久。”
“还好啦。”黄诗吟一把挽住她胳膊,两人贴着在风里行走,“主要是你平常六点就回来了,这次九点还没回,我怕你遇到危险,就先给许驰打了电话。他本来在和他们班同学唱K,听见你没回来马上就过来了,还准备喊上家里司机,要去白沙洲找你呢。”
春好听完这话,她有些内疚,却也苦恼:“我没想和他吵,可我道一句歉他怼一句。”
她皱起眉头,“他今天到底怎么了?明明平常都很好的,但每次过段时间就要这么发通脾气,像个定时炸弹一样。”
黄诗吟没接话,心口却几分麻木。
她当然知道许驰为什么生气。毕竟他和自己一样,默默喜欢一个人却不能说罢了。
而且还是这种,年深日久的三角关系。
“诗吟?”春好挥挥手,“你想什么呢?”
“没有。”黄诗吟对她一笑。
她只是忽然有些羡慕她,羡慕她一直都是许驰心里的第一位。
而自己唯一的私心,仅仅是保持沉默,不戳破、不助攻,沉默地希望这样朦胧而稳固的夜晚再长一点而已。
于是,她避重就轻:“许驰不一直是大少爷脾气?过几天又自己好了。这些年不都这样嘛。”
春好没多想,点点头:“也对。”
两人走回宿舍。
宿舍已经空掉了,室友们各自回家,只剩她们两个。
春好摁亮台灯,她先把今天打工的钱拿出来放进抽屉里。
她抽屉用把小锁锁着在,里面是秦在水所有的回信,她都放在一个铁皮盒子里。
除了回信,还有一个放钱的黄色信封,她打工的钱,还有上次秦在水压到她书里的钞票都在里面,一共有两千多。
春好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存这笔钱。
可能是安全感,亦或是别的。
本来她想拿这钱去补课的。但现在好像也用不上了。
出神间,她无意识从一旁抽出一张崭新的信纸。
自从初中那次失联后,她渐渐不再寄信了,可几年保持下来写信的习惯还在。
“你们又开始互相写情书了?”黄诗吟好奇地凑过来。
春好差点噎住:“什么情书?是信。不对,也不是信。现在都打电话的。”
“那你倒是打呀。”她拿肩撞撞她,笑说,“一个月前是谁抱着我喊‘诗吟我终于有他电话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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