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条,也算是房价洼地了。从大门往里望,漆黑一片,只有零星商铺还亮着灯,人影寂寂,店家在里面点账。
春好拿上包:“我自己进去就行。”
可刚推门,脚沾上地,就见秦在水那边的车门也开了。
他道:“太黑了,我陪你去。”
说着,手里关上门。
春好没有拒绝。
门卫已经下班了,闸机是关的。
春好把棉袄往上拉了拉,跷腿跨过半人高的挡板。
秦在水看见她这熟稔得不行的、越狱一般的操作:“……”
他面色不自然起来:“我也要跨吗?”
“你不用,我给你开。”她大手一挥,跑到门亭边,熟稔至极地踏上路牙子,拉开玻璃,在里面摸了摸,摁了个开关。
挡板吱呀开了。
她跳下来,利落地把头发拨去耳后:“进来吧。”
“对了。这里水坑多,溅裤子上就麻烦了。”春好感觉他那裤子看起来挺贵的。
秦在水依言答应:“好。”
大市场里光线稀疏,老式带罩路灯绑在电线杆上,洒下模糊的琥珀一样的光影。
经过一路的平复,春好心里那点落差早已抛去脑后。
她走几步蹦跶一下,想起一会儿就能结工钱了,她嘴角微扬,背影也轻快起来。
秦在水落后她几步看着,稍感意外,尽管他不知她刚刚因什么而难过,但这姑娘前一秒还垂头丧气的,这时又满血复活了。
“你快点呀。”春好在前面的灯下回头,路灯将她拉长,像一只风里飘摇成长的小树苗,“前面得绕好几个弯,你别跟丢了。”
秦在水牵牵嘴角,他跟上她:“来了。”
又回到酒水专卖店前。
陶姐还在里面清货,灯光照亮一隅,卷帘已经放下二分之一,是要关门的征兆。
春好感觉这卷帘好像比自己身高还要低,她有些犹豫:“里面挺乱的,要不你在外面等我?”
“没事。”
秦在水说着,跟着她弯腰进去,他站在一边,也不打扰,只目光打量里面的物件。
陶姐抬头:“小好回来啦。”
春好走到柜台前,把包里签了字的运货单拿出来。
陶姐接过来检查,边问:“听说今天你在酒店那边出了事啊,连警察都来了?”
春好一愣:“陶姐你怎么知道的?”
她当时死都不愿给陶姐打电话就是怕她知道了会扣工钱。
陶姐:“酒店的副总给我打电话了。”她责怪道,“好惊险哟,说送过去的酒都摔坏了,你还差点受伤。还好不用赔钱。你说你跟客户犟么子,也不怕真出事……”
春好回头瞅眼秦在水,他还站在门口,眸色清黑,正看着她。
春好有些窘,她被上级训了,还是当着他的面。她觉得他肯定听见这些话了。
“对了,我给你找了几个散活,你下午不是说缺钱……”陶姐说完,又讲起她缺钱的事。
“陶姐!”春好赶紧打断,秦在水还在这呢,她可不想他知道,“我们……我们明天再聊这个。”
陶姐也不多说,从抽屉里给她数了工钱,“两点到八点,六个小时,九十块,钱拿好啊。”
“诶。”春好接过。
两人原路返回。
周边一些店灯已经灭了,视线更加昏暗,春好从包里掏出小手电,照亮两人前面的路。
她仍旧开心,只因工作结束,并拿到了相应的报酬。 网?址?f?a?b?u?Y?e??????μ???ε?n??????Ⅱ???????????
秦在水:“你经常在这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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