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一道阵法光芒闪过,一袭白大褂的迟远,戴着口罩,拎着箱子,风尘仆仆地赶过来。
一来就直奔主题。
程知风盯着那道缓缓消散的阵法余光,一脸无奈。
“啧……我说过很多次了,收容物用多了会影响理智,你也不想年纪轻轻就变成痴呆吧?”
程知风试图劝阻。
但每次都失败。
“是这辆车吗?”
迟远理都不理他,很是自然地绕过挡路碍事的人。
“把人都抬出来。”
“是,部长。”
既然知道事关眷属,医疗部自然也来了不少人,每个人都打扮得像是中世纪的鸟嘴医生。
当然,他们身上的装备可比中世纪的强效管用过了。
所有的执法者都已陷入昏迷。
医生们直接将他们抬上担架,按照程度给予基础的急救,再送往附近医院。
“报告部长,没有重伤人员。”汇报的人眉眼间还有些惊讶。
居然没有死人。
祂的眷属,这么温柔的吗?
迟远倒不这么想,指着车子问:“犯人呢?这是执法者的车辆,后座有一个明显的空位,那个人呢?”
程知风耸肩摊手:“别问我啊。我来的时候,这个地方就是空着的,鬼知道那个人去哪了,得罪这么多人,也许是下地狱去了呢~”
莱赛尔干脆道:“消失了。”
迟远没有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知道了。”
医疗部的其他人听到,也都松了口气。
什么,一个大活人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这才正常嘛!
哪有眷属露面后不死人的?
以前可都是成片成片的死。
这才只没了一个,针对性这么强,还是个故意作死的,说明那位确实很温柔。
中途,迟远收到了韩白河的消息,大致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
对此他只想说,死得好!
就是眷属报复的动作太快了,他们都还没能踹上一脚。
下次应该提前和眷属商量一下。
让他们也有点参与感。
迟远戴着手套,提取了程知风觉得刺痛了那部分车窗,顺势瞥了眼能看到后座方向的后视镜。
隐约能感知到一片无边无际的触手和一双带着死亡气息的赤瞳。
看得出来,眷属们很生气。
“这蠢货背后有人吗?”迟远走到后座处,摸了摸座椅。
明明空无一物,但就是感觉手掌湿滑,像是被无数触手划过。
程知风摸了摸下巴:“多半是有一个假扮公爵的女人,就是不知道属于哪一方的。”
随即看向现任公爵,莱赛尔。
对方明显是在挑衅大公一脉。
莱赛尔利落接下:“交给我!”
程知风:“喜欢利用普通人,以及他们本身的性格和目标来完成试探……这听上去,怎么有一种熟悉的不妙感啊?”
“天命牧首。”
迟远吐出了那个令程知风感觉不妙的代号。
“呃啊!最不想听到的这四个字!”程知风搓了把脸,无语地耷拉着眼皮,“真就是命运的轨迹无法抵抗呗~”
好难缠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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