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就这么在路边站着,半晌以后,赫惟往前迈了一步,扑进他的怀里。
“最后抱一下吧。”她说。
程茗张开双臂,拥紧她。
是告别,却胜似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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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晚风依旧燥热无比,纪柏煊走在赫惟居住的小区外,徘徊犹豫。
上次她们人在新加坡,他让叶雪扬带着秦雨去办的护照下来了,当时叶雪扬刻意将收件方式填的纪氏集团,为的就是给纪柏煊创造这一次亲自拜访的机会。
纪柏煊在小区门口下车,特意没让叶雪扬往里送,径直往赫惟居住的楼走。
从前赫远征还在的时候,他没少来过这儿,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地方。
远远地,就看见路边抱着的两个人。
如胶似漆,依依不舍。
这一刻纪柏煊才知道,原来拥抱这样亲密的举动,也是可以在路边,在随时会有其他人看见的情况下进行的。
而不是只能在封闭的房间里,在漆黑的见不得光的夜里。
赫惟和程茗抱在一起,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竟然莫名觉得她们般配。
这样的一幕,路过的人没有人会指指点点,她们没有年龄差距,也没有身份差异,她们像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对普通
纪柏煊数了数自己的心跳拍数,判定她们至少抱了有一分多钟。
直到不远处驶来一辆SUV,司机不友好地按响喇叭,催促她们分开。
纪柏煊往后退了退,将手里的护照捏紧。
呼吸也是滚烫的。
三步并作两步,纪柏煊走上前去,将手里的护照一把塞进赫惟手里。
“你妈妈的护照,你收好。”
赫惟没想到他会这样突然冒出来,手里接着那小小的一本护照,听到程茗问道:“这么小个东西舅舅怎么还亲自来送?不是说你最近在忙着准备订婚事宜,今天怎么有空?”
纪柏煊伸手推了推眼镜,“刚好路过,知道里面不好停车,就没让叶秘书把车开进来,我就下来送一下也没几分钟时间,懒得让他下车了。”
赫惟翻开秦雨的护照,证件照上她不施粉黛,面色极好。
赫惟知道,一个刑期一两年的人入狱以后大概率会吃不好睡不着,但一个在里面待了二十几年的人,一定早已习惯了监狱里的生活。
裴多菲的诗里说——“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
可见自由高于一切。
那么秦雨都可以习惯那二十余年被剥夺自由,区区爱情,她有什么舍不下的呢?
又不是从前没有舍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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