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
五条悟又不说话了,装成一副什么都没说过的样子,犹如风卷残云解决掉剩余的点心。
既然收下了「学费」,自然也没有忘记今晚预定的理由,他舔掉自己的手指上沾得碎屑,也很快说起了正事,很随性地问我是否做好了接受特训的心理准备。
而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他:没有。
我不太能想到五条悟打算进行怎样的训练,因为人不能想象不曾接触过的东西,他既然是咒术界御三家的人,就算不会把家族技艺透露出来,应该也是普通术师没有接触过的——
“那这样好了。”
以轻快的语气给出答案的少年晃了晃手指,附近昏黄的暖灯大致勾勒出对方半边的脸颊,他低头看向我,墨镜下滑了小小的一截,因此我很容易就看清了五条悟充满兴味的眼神。
“先打一架,让我看看裕礼现在的水平吧~”他以半玩笑半是认真的口吻这么说。
我:“?”
我诚恳地问:“这是谋杀宣言吗?”
“欸,才不是,老子为什么要杀你啊。”五条悟挑了挑眉,明明是男子高中生,他却故意学着女孩子的说法方式,可可爱爱地说:“是测试啦,测试。”
我:“……”
我犹记得上次听见测试这两个字,还是在前天冥冥体术教学课上。
冥冥淡然地表示,咱们来一场突击小测,只要我达标了,她就请我吃雪糕。
我摸着下巴好奇道,如果没达标呢?
她说,那我就要倒给她五百日元,算是弥补她这么用心给我补课,结果进展不佳的心理创伤。
我的钱包那会没有硬币,只有大额的整张纸币。
因此为了不把整张的纸币都交到冥冥手里,我很努力地和她玩命,然后倒下了。
冥冥很体贴,她把褪去包装的雪糕放在我的嘴边,在我一口叼住时,很直接地指出,在面对战斗时,我向来不够主动——攻击的欲望不强,大部分情况下,比起率先出手,更喜欢谋而后动。
这一点在面对具有压倒性优势的对手时,显得更为凸出。
当她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时,我只是直答:“我只是讨厌一切会让我流汗的运动。”
“如果能用最小的消耗摸清对手的路数,那为什么不呢?”
再怎么训练,我也不可能从厌恶运动的人设变成热爱运动的运动少女。
那是运动番才会出现的情况。
我反正不是。
“很有趣的做法啊。”扎着高马尾的年轻女性一手扶着腰,另一只手搭在我的脑袋上,笑眯眯地说:“你这种打法,是上层那群老人最讨厌的那种呢,刚开始以为自己遇到了一个软柿子,中途却发现出招路数已经被看透了,嗯,这样的反转真不错。”
“不过将来要想和五条过招的话——”
“裕礼,你认为自己还能采用这种方式吗?”
咚。
整具身体砸在地面。
我深吸一口气,胸腔震痛的感觉把人从回忆打入现实。
在训练场上被五条悟擒着胳膊一招丢出去的时候,我想自己已经能回答冥冥那会提出的问题。
——现在的话,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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