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美闭了闭眼,抬起左手揉揉自己的眉心,却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我。
“只是感觉很奇怪,那天她的表情看起来,好像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说着,她的目光移到教学的楼顶,很无力地说:“早知道会出那种事,就不该嫌麻烦不去管她了。”
我垂下眼,提出自己早该知道答案的问题。
“学校为什么没有把天台封锁起来呢?”我说,“难道小森同学捡到钥匙了?”
“那倒不是。”她一脸不快,“是施工人员没有锁门。”
也许是这句话引起了什么联想,原本一言不发的另一名长发女学生也点点头,“我抱作业去办公室那时,还撞见他去老师办公室那拿钥匙,老师当时有大声地反复强调要求他锁门。”
她提到,学校不仅贴了提示,还特意锁上了通往天台的门,只把钥匙借给施工人员。事故发生前,因为正好是中午,工人暂停了施工,和朋友去附近的餐馆一起去吃午饭,结果离开时忘记锁上天台。
小森亚纪也就在那个时间来到了天台。
“如果那名修理工先生当时听了就好了,这样小森同学不会出事。”
说着,这孩子也叹了口气,“松山同学……也不会受那么大刺激。”
“松山是?”我适时追问了一句。
一提起这个人,几个学生你看我,我看你,当即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了。
我从这几个女孩子的沉默中察觉到了异样,却并没有觉得尴尬,而是轻声问道:“抱歉,这是个不能提的问题吗?”
“唔,倒也不是。”打破沉寂气氛的,还是提起松山的长发女生,她挠了下脸颊,说:“松山,他是我们同班的同学,现在提起他的话,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太开心。”
“他是小森的好朋友,两人关系非常要好。”明美说,欲言又止,“但葬礼根本没来。”
“欸?是这样吗?”提起这个话题的长发女生一脸呆滞。
明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没关系,没人会要求脸盲症患者强行在葬礼上记人。”
“他真的没来吗?”我眉梢微动,困惑道:“会不会只是没有看到?”
“劝你不要太报希望。”
短发少女没忍住插嘴,出声辛辣评价了一番:“自己向班主任申请养的东西甩在班里不管就算了,不来葬礼这点真的让人不能忍。”
“结束葬礼后,我作为班长清点了人数,还特意打了电话,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其他事绊住了。”
“结果啊,说什么伤心到无法出门——那家伙有没有点常识,骗谁呢?什么样的好朋友就连葬礼都不会来。混账、人渣、垃圾都不如的东西!小森同学和他做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明美:“……”
明美一脸意外:“原来你一直把这种话藏在心里啊。”
“别误会,我只是和小森不熟,又不是没长眼。”短发少女很快恢复到最开始的冷静,“何况现在在替松山收拾烂摊子的人是我。”
“真的不是因为朴素的正义感?”明美问她。
短发少女冷哼:“我说过很多次了,没有那种东西。”
我的视线落在短发少女手里所抱着的虫笼上,虽然有在外部蒙上一层避光布,但我还是根据透露出来的部分,看到了一些绿色的毛毛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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