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技艺精湛,才华横溢,不管是雕刻的石膏像也好,还是画出来的油画也好,都非常有灵气,也就引来多方的王公贵族追捧。如果想要请他创作,就需要请杜维妮家族出面。”
“后来,他在法国的讨论度越来越高。当有一年,春天的新芽长成结实的绿叶时,有一户人家慕名前来——”
讲述着那段过往的庵歌姬微微一顿,说:“结果,他发现,杜维妮一家房门大敞,地毯上、壁炉前、橱柜的夹缝间,全都是飞溅的血迹,安静而肃穆地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人不见了。”
“一个人都没有。”
“没人知道马耳切罗和杜维妮家族的人都去哪了,他留下来的作品几乎也都失传了,只剩下一小部分,大概也在收藏家的手里。”
“欸——”听到这种传言,我饶有兴致地再把目光移回眼前的雕塑上。
或许是刚刚听了歌姬前辈所说的怪异传言,我目视着那些碎裂的部位,觉得那些痕迹太过生硬。
残缺的部分,不像是经过创作者的构思浑然一体的结果。
更像是在完成作品后,有人拿起削刀,毫不顾忌地挖去了眼睛的部分。
所谓的《破灭》,是不是只是旁人杜撰的名字?我心想。
但谁又能确定呢。
这也许就是马耳切罗的创作思路。
柔和的顶棚灯之下,残缺的少女石膏像依旧对每个人静静微笑着。
她自然无法替创作者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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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呼。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一名身穿黑色水手服的少女踏着阶梯,在奋力奔跑。
没到。
还没到。
真远,好远啊……为什么在现在,会觉得这么路这么长呢?
阶梯像是永无尽头,她迈着小腿,大口大口喘息着,每一次的深呼吸都像是要榨干仅有的体力。
终于,在到达极限之前,她看见那扇期待已久的门。
她一把推开门,刺眼的阳光顿时照射进来。
这里是天台,明明还处于午休的时间,却空无一人。
少女站在毒辣的太阳之下,一时有些恍神。
有风吹起少女灰色的长发,撩动发间赤红的缎带,连带齐膝的黑色裙摆一起翻飞。
她愣了很久,将一缕肩前的鬓发挽在耳后,按住了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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