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着照片的手在半空中晃了晃,“之后,收集他的信息,读透他的术式,对你来说不是难事,是吧?”
我:“……”
我:“不,我觉得大有问题。”
“嗯?”后者看了我一眼。
我老老实实地抽出包里的护照,翻开夹在里面的纸张,说:“我的日本签证快过期了。”
当然,签证过期,正常来说不是问题。
但……
“今年的新法例是必须要求监护人到场的才能续签的。”
“您之前已经抛弃掉了有我监护人身份的那具身体,现在尸体估计都已经不知道在哪里发烂了。”
身为下属,我很是贴心地提醒道:“您要不要先考虑下,怎么解释我一个国外来旅游的未成年人,在短短三个月时间里,换了个日本监护人?”
“……”羂索迅速收回按在我脑袋上的手,端坐回原本的坐垫上。
我不依不饶地靠过去,几乎要把护照当话筒怼他脸上:“老板,老板你说话呀老板。”
羂索不紧不慢地持起长筷,将一片鱼肉放在碗里,那双看似多情实则无情的美目轻轻剜了我一眼,隔了几秒才启唇反问:“你觉得这种小事会让我觉得为难吗?小裕礼?”
“不,我只是喜欢把自己装成有个性的人。毕竟老是听监护人的话,在日本是一种很没人格魅力的表现吧。”我直言。
羂索:“……”
羂索:“呵,行吧,我许可了。”
「她」指尖用力,以筷尖夹断鱼肉,浅浅地对我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但是该做的事还是得做哦,你知道的。”
我眨眨眼,知道这是明着敲打我,也知趣地收回手,乖巧道:“了解,不会让您操心。”
这么多年下来,我很清楚,我这个上司,从来不是什么善茬。
而执行下一项任务前,的确该把之前的残局收拾了。
……
三天后。
神奈川的当地报纸上新,鸣草寺的供宝堂因新来的僧侣在给地板涂蜡时失手打翻烛台,燃起烈火,虽无人伤亡,但佛骨被烧毁。
它只占据了报纸上小小的一格,根本没有掀起什么水花。
我站在能看到鸣草寺的天台,点燃一根仙女棒,看着眼前微小而绚烂的火花对照着远处已经变形的火烧建筑,随手把它投入桶中。
原本干净的水桶顿时变得浑浊,水花荡漾间,模模糊糊倒映出我自己没有表情的面容。
我看着那张脸,提桶把里面的污水向角落的排水口一倒。
“好了,开始下一场。”
我用无比欢快的声音对自己那么说。
第3章 Boss[你已经是个合格的欺诈师了……
[16岁,打完工,上学。]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
一年级的教室外,我单手拎着书包,跟在班主任的身后,隔着老远便听见了几个人的说笑声。
“那东西真的超难吃的,属于前所未闻,难吃到足以吓人一跳的地步哦~下次带你们也去试试好了。”
说话的腔调轻快、跳脱,仅从声音就能推断出来,大概是很活泼外向的一个人。相比起来,接话的女声倒是分外懒散,话语中有几分敷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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