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嫔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立在门口的小宫女立马退下去唤了人进来。
魏安宁好不容易得了入宫为主子们量体的差事,没曾想却是进了宫以后便是漫长的等待。
管事嬷嬷还能进茶水间喝口茶,粗使宫女们却只能伫立在门外,还好如今并非盛夏凛冬,站着也不算煎熬。
可时间长了,也怪难受的。
魏安宁足足站了一个多时辰,才见着一名小宫女伸手撩起帘子,示意几人进屋里给舒嫔请安。
她抬起酸胀的双腿,缓缓走入宫室,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熟悉的淡淡甜香。
在魏清泰被撤职以前,魏安宁家里也用过这等的熏香。她回忆起往昔日子,没忍住抬起头来,偷偷去瞥周遭事物。
魏安宁的小动作被宫婢楮墨捕捉个正着,正当她要开口训斥时手上一动,竟是舒嫔拦住了她。
舒嫔饶有兴趣地望去,惊奇地看向魏安宁的容貌,没曾想针线房里竟是藏了这么一个‘宝贝’。
舒嫔的眼眸微沉,又在魏安宁察觉以前收回视线。魏安宁无所察觉,又是惊叹又是羡慕地望向四周的装潢与摆件。
魏安宁曾跟着阿玛额娘,前往总管内务府大臣来保府上为其祝寿,当时入眼所见之物已是比自家奢华数倍。
可舒嫔宫里,更要盛上五分。
魏安宁看着看着,眼里闪过一缕渴望与怨念,若是一切顺利,她也应当端坐在上首,由着宫婢侍奉,而不是像这般跟着管事嬷嬷给人磕头请安。
管事嬷嬷领着宫婢给舒嫔请了安,而后上前为舒嫔量体。
不过半刻钟时间,嬷嬷便测量好了所有数据,又领着舒嫔的赏赐退了下去。
走出翊坤宫以后,针线房的宫婢们明显松了一口气,压低声音窃窃私语:“我两脚都酸痛酸痛的。”
“我也是。”
“这也没办法嘛,咱们进去就站了那么久。”
“谁让咱们来得不巧,舒嫔娘娘正在休憩……”
“说什么话呢?”管事嬷嬷闻言,虎着脸给了诸人一眼刀:“宫里的规矩都忘了?许嬷嬷是怎么教你们的?让你们一个个还敢私底下议论起主子了?可是想尝尝掌脸的滋味?”
话音落下,几名宫婢登时面色煞白,连连告罪:“王嬷嬷,饶奴婢这一回吧……”
往前针线房的管事嬷嬷姓许,不过之前化雪时她扭伤了脚,如今已回家修养,取而代之的便是跟前这位王嬷嬷。
新官上任三把火,进了针线房的王嬷嬷亦是如此。她把许嬷嬷的亲信敲打了一遍,又重新挑了几个宫婢上来。
这些小宫女都晓得王嬷嬷的手段,恐教王嬷嬷不喜,往后在针线房的日子难过。
“都给我闭紧你们的嘴。”王嬷嬷呵斥一句,倒没有打算在宫苑里发作。她收回目光,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安安静静的魏安宁,心中满意。
也不知前面的许嬷嬷收了谁家的好处,把这么一个宝贝藏着捏着,教她落在自己手里。
王嬷嬷心里敲打着算盘,面上并未透露出来。直至返回针线房以后,她才遣人将魏安宁唤来,教她到跟前来说话。
王嬷嬷脸上带着笑,上下打量着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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