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朝堂诸事而不愉,如今已经眉宇舒展,满眼笑意。
“朕就说贵妃先前怎不舒服还藏着掖着,想来是不想让朕知道罢。”
顿了顿,乾隆帝无奈道:“就个西林觉罗氏便能教她惶惶不安?朕是那种喜新厌旧之人吗?”
乾隆帝面上说着责备的话语,心里头却像是吃了沁甜的西瓜般爽快,瞧瞧贵妃面上说无意,心中可是惦记得很。
乾隆帝心情舒爽,站起身来,大手一挥:“摆驾韶景轩。”
事实上别看高真如打听了几回,实际上她现实里还没见过几名宫女子。
若是有位份入宫,那晨昏定省的时候高真如自是能见上一见,不过宫女子身份,并在主位嫔妃跟前学习,那就没资格到皇后跟前磕头了。
虽然曹嬷嬷又或是石竹都提过,若是贵妃想要见一见,不如唤几人到韶景轩里来,但偏偏高真如不喜欢。
她歪坐在榻上,示意瑞香说说今日听来的趣事。瑞香神秘兮兮,轻声说道:“奴婢听说西林觉罗氏,今日去给纯嫔娘娘请安了。”
高真如先是一愣,而后面露诧异:“我记得她是在婉嫔跟前学规矩的?”
如今宫里嫔位上有四人,既纯嫔、嘉嫔、愉嫔与婉嫔。
其中纯嫔膝下有子,嘉嫔身怀六甲,而愉嫔与婉嫔虽都是
无子封嫔,前者的宠爱比后者可要多上不少。
就连高真如都听人八卦闲话过,说是婉嫔能这般顺风顺水的爬到嫔位,是因为抱了皇后与自己的大腿,又碰上娴妃那古板之人。
怎么说呢,婉嫔一开始晋升的确是有因皇后与自己青睐的原因,可光靠这点,乾隆帝能给个贵人位份便差不多了。
乾隆帝这人怎么说,说他大方的时候大方得很,可说他小气起来真真是小气到没边。
这回晋升除去婉嫔素来温婉得体,还有其擅长工笔画,颇得皇上赏识之故。
虽侍寝的日子不多,但婉嫔前往乾清宫亦或是勤政殿侍奉的日子却是不少,甚至出类拔萃。
此前便有提过,这在跟前学习过的宫女子,会与主位嫔妃关系更会密切,往后多是跟着主位嫔妃住的。
而西林觉罗氏这番操作,岂不是在打婉嫔的脸?再往重里说,是在打安排这事的皇后的脸?
高真如得到肯定答案以后,顿时柳眉倒竖,面露不愉:“婉嫔是怎么说的?”
“奴婢听说——”
“奴婢听闻,那西林觉罗氏前脚去了纯嫔那,婉嫔娘娘后脚便命人将把西林觉罗氏的东西尽数打包装箱,着人直接送往纯嫔娘娘那边。”
嘉嫔身边的宫女画眉,难掩面上的震惊,指手画脚地禀报道。
嘉嫔端起缠枝莲纹瓷碗,抿了一口解暑的荷叶冬瓜汤。这汤入口清润鲜甜,却不及宫中八卦教嘉嫔有兴致,她将瓷碗搁在几案上,啧啧称奇:“西林觉罗氏啊?能教婉嫔发火,也是个厉害人物。”
“可不是吗?”侍奉在旁的喜鹊连声附和道,“上回婉嫔娘娘这般发火,还是……”
喜鹊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嘉嫔点了点头,笑道:“可不就是黄格格那回。”
画眉满眼困惑,左看右看。
嘉嫔见状,难掩面上笑意,柔声解释道:“你不知道也正常,那还是王爷潜邸时的旧闻,彼时你尚未到我身边伺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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