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在乾清宫内商量朝务。
临近年关,朝堂事务本来就格外多一些,尤其是打从七月起,古州一地便多有闹腾,当地官吏一再宣导,依然流言不断。
而如今,古州再次传来部分苗人纠众滋事。
以诸多文官为首者觉得应当再行宣谕化导,而以诸多武将为首者觉得当地官吏已多次宣导,并无效果,理应出兵镇压。
宝亲王年轻气盛,对雍正帝之发问是毫不犹豫的站在后者那,从早说到晚间,满脑子都是这事的他早把纳侧福晋的事儿丢到脑后去了。
朝堂上倒是有那拉氏的族人知道,不过这节骨眼上谁顾得上这等事,忙于七嘴八舌辩论才是最重要的事儿。
彼时,乾西二所内张灯结彩,然而热闹之中,隐约又有几分尴尬之意弥漫开来。
在前头看了戏,而后又吃了瓜的格格们,三三两两往回走。路过西厢房时,她们不禁频频往那边打量,同时悄声讨论。
“到底是新娶进门的侧福晋,就不一样。那几名脸生的嬷嬷和宫婢,都是自己家带来的,而不是内务府派遣的吧?”
与提着一个包裹坐着轿子进了后院,亦或是从侍女提到格格的诸多女眷不同,那拉侧福晋虽大婚的规格远不如福晋,却还是有让人欣羡的箱笼,以及陪嫁的丫鬟嬷嬷。
“真好啊——”
“有甚好的,王爷到现在都没回来。”也有人酸溜溜地瞥了眼,悄声道:“进来头一日,便要独守空房,真真是可怜呢。”
“你们一个个的,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王爷那是因公务缠身,耽搁了归来的时辰。”走在最前面的富察格格脚步一顿,抬眸扫视周遭诸人,叱道:“这般没规矩,成何体统。”
黄格格丝毫不惧怕她,见状只轻瞥了富察格格一眼,小声嘀咕道:“有些人呐,没那福晋、侧福晋的命,却偏偏喜欢摆架子。”
富察格格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黄格格的话是直了些,却也显而易见表达了其余人的看法。尤其见富察格格的窘态,周遭不少人当即便窃笑起来。 W?a?n?g?址?发?b?u?Y?e?ǐ??????????n?Ⅱ?????????????????
而金佳格格轻笑之余,也忍不住扫了一眼黄格格,心里啧啧称奇。
屋里众人都是亲眼瞧着黄格格被高侧福晋当针线丫鬟,支使得脚不沾地地团团转,从早到晚没得半点清闲。
她本以为黄格格会被折腾得瘦上一大圈,没曾想瞧着精神气还不错,还有胆量鄙夷富察格格。
廊道上的笑闹声悠悠扬扬,一路传至前头。不多时,福晋跟前的徐嬷嬷便循声而至,借着福晋的话语敲打诸人。
格格们闻言,顿时收敛神色,规规矩矩,而后更是各自散去。
徐嬷嬷冷眼瞧着,见诸位格格都各回各家,这才转身去了西厢房,与那拉侧福晋身边的李嬷嬷交代:“福晋已遣人前去乾清宫询问了,王爷尚在殿内议事,看样子一时半会儿难以归来。”
“还请侧福晋早些歇息罢。”
“谢福晋关怀,也多谢徐嬷嬷前来传话。”李嬷嬷面上含笑,手腕轻轻一转,便将一只荷包悄然塞进徐嬷嬷手里。
徐嬷嬷并未推拒,欣然收下。
待徐嬷嬷离开以后,李嬷嬷撩起厚帘子进了屋。她朝着端坐在榻上的那拉氏微微欠身,先是把徐嬷嬷的话如实转述,而后才说起方才廊道上吵闹的事儿:“主子,刚刚在后头说话的乃是院里的几位格格。”
她温声细语,把后面人的对话一五一十道来,而后又细细介绍着人物:“出声劝阻众人说话的是富察格格,院里的大阿哥便是她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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