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好不容易抹完红药水,男人又起身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个碗,碗里面有酒,他划亮火柴点燃碗里的酒,顿时蓝色的火焰灼烧起来,没等温稚问这是什么,就见陈明洲的手快速伸进碗里,随后带着灼烫温度的手掌覆在她脚腕上揉搓。
温稚被突然的烫意和痛感激的哼出声。
昏暗的房间里漂浮着酒香味,耳边是温稚时有时无的哼声,陈明洲呼吸逐渐沉重,脖颈突起的青筋在小麦色的皮肤下显而易见,好一会男人才低哑出声:“好了。”
他起身看了眼坐在床边的温稚,也许是疼狠了,她鼻尖都冒了一层薄汗。
陈明洲轻咳一声,端起碗说了句:“你先泡脚,多泡一会,水凉了我再给你添热水。”
说完男人就出去了,顺带帮她待上了屋门。
捏完脚后,疼痛感瞬间就没了,连带着因为下午奔跑带来的疼痛也消失了。
温稚终于松了口气,她将脚放进洗脚盆里,皮肤触到热水才想起陈明洲临走前说的话——水凉了他再来添热水。
热水泡脚要泡半小时,陈明洲进来两次给她添热水。
等温稚泡完脚,陈明洲端起洗脚水,看了眼温稚绯红的脸颊:“你早点休息,明天就不用捏脚了。”
温稚终于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她抬头笑道:“好。”然后补了句:“谢谢你。”
温稚笑起来很好看,嫣红的唇畔弯起时,能看见洁白的贝齿,陈明洲目光在温稚下唇上掠过,那里刚才被她的牙齿蹂躏了一番,比上唇更红艳。
温稚见陈明洲一直看着她,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她摸了摸脸,迟疑道:“怎么了?”
陈明洲蓦然回神,耳根也攀上灼烫的红意,他快速转身:“没事。”
说完男人快步出门,前脚刚踏出去就看到隔壁开门出来的陶芳,陶芳愣了一下,看着一只脚在屋外一只脚还在屋内的陈明洲,他挽着袖子,露出小臂,手里端着温稚的洗脚盆。
屋门半开着,陶芳透着窄小的缝隙看了眼屋里面。
温稚光着脚,挽着裤腿正准备钻被窝。
她瞬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将目光再次落在她小儿子身上。
第20章 陈明洲动怒
“妈,你还没睡?”
陈明洲神色坦然的关上温稚的屋门,端着水出了外屋,陶芳见状,着急的跟在陈明洲身后,她在走廊没敢说话,一直到水房里才气的朝陈明洲手臂上打了两巴掌。
陈明洲眉峰一挑,看着陶母又抽了他两下,没忍住笑道:“你打我干什么?”
陶芳瞪着他:“你少跟我嬉皮笑脸的!你自己做的啥你不知道吗?那可是你嫂子,你大晚上不睡觉跑你嫂子屋里干啥?陈明洲,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对你嫂子有什么歪心思,老娘就打死你!”
陈明洲:……
他低头倒掉盆里的水,脑海里闪过温稚纤细的脚腕,指腹上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体的余热。
男人呼吸微顿了片刻,有意的避开帮温稚捏脚的事:“我刚回来看到嫂子端盆倒水,见她脚不方便,就顺手帮她一下。”
陶芳怔了一下,看着陈明洲棱角分明的侧脸有些紧绷。
看样子好像有点生气了。
陶芳后知后觉到他小儿子压根不是那种人。
刚才她就是猛地看见小儿子从大儿媳妇屋里出来,情急之下脑子也没想那么多,就误会了。
陶芳缓和了下气氛,伸手轻轻摸了摸刚才打陈明洲的地方:“明洲,是妈误会你了。”她话锋一转,续道:“可你也不能怪我,谁叫我一开门就碰见你从你嫂子屋里出来,我能不多想吗。”
“你胳膊咋样,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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