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娥和何亚兰身上打。
什么亲妈,什么亲弟妹,全都是吃人血的怪物!
她一直记着陈明洲说的话,温家再有人来,就让她用扫把打出去,出了事有他顶着。
扫把刷子擦过孙凤娥的脸,在她脸上划下好几道血痕,何亚兰躲在孙凤娥身后面,孙凤娥气的抓住扫把,恶狠狠的瞪着温稚,咬牙切齿道:“温老三!你个不孝的狗东西,老娘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我先打死你再说!”
杨慧举起搓衣板砸在孙凤娥肩膀上,孙凤娥“嗷”的一嗓子,一下子撒开了抓着扫把的手,孙凤娥捂着肩膀疼的脸色煞白,见一个瘦弱的女人又举起搓衣板砸过来,她也不敢放狠话了,捂着肩膀狼狈的跑了。
等跑远了,她指着温稚和杨慧骂:“你们给老娘等着!老娘迟早要你们好看!”
刘梦琴脱掉鞋子朝孙凤娥砸过去:“你再不滚,老娘要你好看!”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好多人,就连一楼的人也跑出来看热闹,他们瞧见孙凤娥和何亚兰两个人跟落汤鸡一样狼狈的不成人样,都捂着嘴笑,两人跟过街老鼠一样从机械厂家属院灰溜溜的跑回去。
等人都散了,温稚才发觉她浑身都是抖的。
生平第一次对自己母亲和弟妹动手,温稚的良心有些过意不去,她觉得痛快的同时又觉得自己不是人。
刘梦琴垫着脚跑过去捡起自己的鞋子穿上,冲远处的温稚说:“陈工他嫂子,好样的!”
杨慧也冲温稚偷偷竖起大拇指。
温稚抿紧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杨慧看出温稚内心的纠结和挣扎,把她拉紧屋里说:“你不用责怪自己,你做的没错,你想想你爸妈是怎么对你的?你已经和他们断绝关系了,你妈还来陈家找你,你有没有想过她来陈家干啥?”
温稚捏紧扫帚,心里对孙凤娥的那点愧疚一下子就没了。
她和何亚兰过来,肯定又是想劝她嫁给胡宝康,换彩礼钱给温华娶媳妇。
温稚说:“她们下次来,我还用扫帚打!”
杨慧举起搓衣板:“那我就用搓衣板帮你。”
孙凤娥在回棉纺厂的路上一直骂骂咧咧的,她扭头使劲拧了下何亚兰的胳膊:“老三打我的时候你不知道帮我挡着点,还躲我后面,你是不是盼着我死啊?” 网?阯?f?a?b?u?页?i??????w???n??????Ⅱ?5??????ò??
何亚兰搓了搓被孙凤掐疼的地方,嘟囔道:“这不是你非要来吗,我都劝你了,你不听。”
见孙凤娥还想掐她,何亚兰赶紧摸肚子:“妈,我肚子里可怀着你们温家的种,你要是再掐我,我一个不小心摔了,再把你的宝贝孙子摔没了咋办?”
孙凤娥举起的手又硬生生的放下了。
两人回到棉纺厂,上了二楼就碰见了在屋门口嗑瓜子的黄老太,黄老太看见孙凤娥满脸的花印子和湿漉漉头发衣服,假意关心:“呀呀呀,这咋回事?凤娥妹子,你被谁打了啊?”
孙凤娥:……
黄老太揣着明白装糊涂,孙凤娥懒得理她。
她一回去就把这事给温向东说了,温向东一拍桌子站起来,脸上怒气横生,那架势好像温稚要是在跟前,他能撕了她!
“现在有陈家护着她了,她翅膀硬了!”
温向东气的直喘气,却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温华从屋里出来,半边脸还有些淡淡的淤青,他苦着脸跟孙凤娥说:“娘,梅梅跟我说了,她爸只给我一个月的时间,要是咱们家凑不齐彩礼钱,主任就把梅梅说给别人,妈,爸,那可是食品厂主任的女儿,我要是娶了梅梅,食品厂的主任就是我老丈人,梅梅家就她一个女儿,那以后主任家的好东西不都是咱们家的吗?”
孙凤娥脸疼的嘶了嘶:“可老三现在在陈家,我有啥办法。”
温向东也愁的直挠头,对温华说:“行了,你别催了,我再想想法子。”
温华不敢把太大的希望放在他们身上,他还得自己再想想办法,必须要在一个月之内把三姐嫁到胡家,不然他的亲事就彻底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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