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人美色,哪有一直放着不碰的?
院中仆从纵有许多揣测,碍着谢长离的威仪,没人敢乱说什么。清溪和染秋起初也觉不解,听见外头的风言风语后,还曾猜测谢长离会不会真的是心有所属,只拿自家姑娘当个影子。
不过这种话太伤人,她们不愿往那上头想,更不敢在蓁蓁面前提。
但流言蜚语之下,两人心底里仍憋着一股劲,盼望谢长离能待自家姑娘越来越上心,最好是捧在心尖尖上,好叫所有人都知道,比起蓁蓁的姿貌才情和品性气度,夏清婉算不得什么。
待蓁蓁与他两心相印,谢长离平了虞家的案子,没准儿便可抬为正妻,琴瑟和鸣,扫清先前的种种委屈。
提察司统领在外威冷慑人,在府里却会流露温柔,若能得他珍视呵护,也算是个不错的归宿。
那才是自家姑娘该过的好日子。
两人憋着这股劲,每尝瞧见谢长离的目光流连于蓁蓁容色,流露照拂之意时,都会暗自高兴。
此刻想到同宿时能增进感情,都默契地觑着她笑。
瞧得蓁蓁都有些心虚了。
前世她没回过扬州,更没跟谢长离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只是偶尔她去书房,或是他因些缘故进了床帏,才会有些暧昧之事。
旧事清晰如昨,她记得谢长离将她压于怀中时的欲念汹涌,也记得他撤身退开时的清醒克制,更没忘记相处那么久后,他仍决意解了婚契送她离开时的无情。大抵美色确实能惑人心志,但谢长离也有理智到极致的自持,不会碰一个终会离开的影子。
那么这回,即使同榻而眠,他应该也不会乱来吧?
自持到骨子里的人,肯定不会!
蓁蓁自我安慰般捏紧手指,瞧着清溪和染秋那模样,不好说明内情,只将容色稍肃,吩咐道:“备几套严实素净的寝衣,别乱揣测,更不许乱说话,免得让人瞧出什么,更添流言。”
“奴婢晓得轻重,绝不敢在人前乱说。”俩人瞧着她极少流露的肃色,赶紧收了暗笑。
蓁蓁没苛责,仍回侧间去翻账本。
见清溪端了茶水和糕点进来,像是怕她生闷气特地来哄她的,又有些无奈。
寄人篱下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
她是前世碰了太多的壁,又在临终时掐灭了幻想,才能心如止水,不在人前流露端倪,只暗里攒钱筹备前路。清溪和染秋却不同,若叫她们知道谢长离真拿她当影子,恐怕一时难以接受,倘若心生不满让人察觉,只会平白添麻烦。
不如让她们存着期待,留些欢喜。
反正前世的教训历历在目,她会保持清醒,绝不生出妄念重蹈覆辙。
好在谢长离还算有心,这回带她去扬州,不止能故地重游,没准还能容她在父亲的案子上尽尽心,帮双亲早些洗脱冤屈。
蓁蓁手捉玉豪,心已飞到了千里之外。
……
翌日清晨朝会过后,谢长离单独到麟德殿向沈太后和小皇帝辞行,而后回府换了身墨色长衫,欲以便装入蜀。
蓁蓁身为妾侍,自应相送。
府门口备了几匹骏马,闻铎选了两名得力的侍卫随行,城外又有提察司的部署等着会和,这会儿各着劲装,英姿昂然。
府里的事由管事和阎嬷嬷照看,因林墨刚从扬州回来,风尘仆仆的没歇两天,谢长离便留他在府中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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