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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之下,气势顿时矮了许多。

谢长离收剑入鞘,震得金戈微鸣,旋即下了驱逐之令,“虞氏是谢某身边的人,觊觎人。妻暗中尾随实为鼠辈之举。小将军,好自为之!”说罢,瞥了眼长巷尽头,分明是让他赶紧滚蛋的意思。

姬临风纵满心恼怒,也知暗中窥视十分理亏,这会儿被谢长离戴个正着,又难以许诺正妻之礼,只好愤然而去。

……

茶楼里,蓁蓁不知外头的暗流涌动,茶足饭饱后准备动身接着去摸行情。

马车徐徐驶离,去寻另一家绸缎庄。

她掀起侧帘,打量周遭商铺。

在扬州时游荡于街市,又有外祖父亲自指点,对扬州做生意的门道和街市行情她颇为熟悉。不过京城天子脚下,富贵之乡,街市的情形与扬州有所不同,她暗中留意时,也能从中窥出些门道。

绫罗裹身,珠翠拥围,看多了华盖香车中往来的贵人,当蜷缩在角落的破衣烂衫落入视线时,便格外醒目。

蓁蓁愣了一瞬后,忙命人停车。

旋即出了车厢,叫上耿六叔往回走了几步,指着两座酒楼之间的一处狭窄通道,问道:“六叔你瞧,那儿是不是有个人?”

耿六叔闻言看了看,也觉得意外,“瞧着是有个人,不知为何躲在那里。”

“去瞧瞧吗?”

“走吧。”耿六叔是个爽快良善的人,瞧见那瑟缩的破衣烂衫,便知是有人落难了,哪会坐视不理?

遂喊了侍卫车夫,一道过去瞧。

窄道里堆着酒缸杂物,隔墙便有酒客歌女的笑声传来,一派繁华热闹气象。那人蜷缩在焦炉里,身上衣衫破烂,拿废弃的破席子遮住双腿,旁边堆着些腐坏的食物,浑身上下脏兮兮的,正昏迷着。

耿六叔拿手探了探额头,赶紧又缩回来,“好烫!”

“别是生病了吧?”

“身上也烫,八成是病了。”耿六叔试过那人脖颈的温度后,不由抬头看向车夫——他知道这是谢府的侍卫,因京城里人事繁杂,他不敢擅作主张救人,这会儿倒有些征询的意思。

蓁蓁忙向车夫道:“你去瞧瞧。”

车夫应命,见那人烧得昏迷不醒,手指在他头脸身上摆弄了片刻,竟也弄得那人悠悠醒转。

耿六叔细细询问,才知道那人是被豪强所欺,家资都被充为债务强夺走了。他身无分文流落街头,挨了打后没法做工,只能躲在这儿,暂且拿酒楼的剩菜充饥,想等身上好些了寻工糊口。

谁知前夜一场大雨,他睡得沉被淋透全身,之后发起烧来,浑身无力又没东西吃,昏迷到这会儿,几乎奄奄一息。

蓁蓁哪里忍心,便让耿六叔扶起来,打算先送去医馆开些药,再带到耿六叔的小院照顾一阵。

车夫亦知此人并不可疑,便帮忙扶出来。

那人病得沉,浑身都软趴趴的,两个男人左抬右扛地将他往车里塞,不提防夏清和今日上街闲逛,瞧见这架势后,连忙捏着鼻子,拿团扇遮住半边脸,嫌弃道:“这是什么味道,又脏又臭!虞娘子真是兴趣别致,什么东西都敢捡。”

“他病了。”蓁蓁不好无视,随口敷衍。

夏清和故意往后躲,一脸的讥笑,“哎哟,别是个乞丐吧。脏兮兮的塞进车里,这马车往后还怎么用啊。回头你可得提醒谢统领一声,让他别再用这车,当心连他也熏臭了。”

她素来叽叽呱呱,蓁蓁也懒得计较,瞧着将人扶进去了,便让驱车送去近处的医馆,她跟染秋走去也无妨。

马车辘辘,一行人迅速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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