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静笙仍在大口缓气,逐渐清晰的视线里,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精致美?丽的脸。
是她的母亲邓曼女士。
秦静笙的记忆在慢慢恢复,她愣怔地看着邓曼,眼睛一眨也不眨,喃喃问道:“我这是死了还是在梦里?”
如果是死了,她不可能也不该会见到邓曼。
邓曼一定会活得好好的。
所?以这是梦吗?
可她怎么会梦到邓曼?
在她意识到邓曼憎恨讨厌她这个女儿后?,就?像是自动触发?了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她再也没有梦到过邓曼。
邓曼蹙眉:“你脑子?里是不是进了海水?你活得好好的,不要胡言乱语。”
秦静笙一怔。
熟悉的口吻的表情带来了真切感,她下意识地用力握拳,感受到了温暖的被褥,让她的感知更真切分明了。
……好真实,不是梦里。
邓曼仔细端详着秦静笙,面色凝重地说道:“我看你可能是真的受了刺激或者因为窒息缺氧伤到了脑神经?,我去喊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她说着站起身来。
秦静笙的视线跟着邓曼的行动轨迹走,这才将周遭的环境收入眼底,意识到自己正在病房。
她终于完全?回神,猛地坐起身来,难以置信地确认道:“我们获救了?”
走了两步的邓曼颤了下,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边给自己顺气一边回头,眉头拧得更紧:“你怎么一惊一乍的,吓我一大跳!”
她嗔道:“好好躺着,我去喊医生?。”
“不用喊医生?,我没事,”秦静笙喊住邓曼,她屏息,忐忑写满了脸,紧张地问出她此刻最在意的问题:“江临呢?”
她声音很轻,有种极力克制情绪但快要绷不住的感觉。
秦静笙足够了解江临,如果他们一起获救了,如果他没事,他一定会守在她的身边。
她醒来看不到他。
她不敢去深思,恐惧像一只大手扼住她的喉咙,她快要喘不上来气。
秦静笙不敢错过邓曼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直直地看着她。
邓曼避开秦静笙灼热的目光,平静地回:“他也没事,也在病床上躺着,估计还没醒,醒来了肯定会来见你。”
秦静笙终于缓上来了气,她掀开被子?,打?算下床:“他在哪间病房?”
既然?她醒得比他早,那?她去他病床前等他醒来。
邓曼双手朝秦静笙的肩轻轻地按了按,皱眉示意秦静笙躺回去:“我都说了他没事,现在有事的人是你,我让你躺好,我去喊医生?。”
“我也说了我没事,我刚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不用去喊医生?。”
邓曼叹了口气绕回来:“行,那?我不去喊医生?,你也先别去找江临,我们聊一聊。”
她坐回了病床旁。
秦静笙犹豫了下,还是坐回了病床上。
既然?江临还没醒她晚一点再去找他也可以,最担心的问题放下后?,更多的困惑涌了上来。
她迫切地想知道更多的信息,开口问道:“我们是怎么被救的?那?些人抓住了吗?有人员伤亡吗?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邓曼女士:“你的问题好多。”
秦静笙:……
邓曼掀了掀眼皮,流转的眼波里难得透出了些欣赏与骄傲,她说:“你这份胆子?还是挺像我的,无论是极地探险还是高空跳伞,我从来不怵的,你也挺聪明的,备了好几手,你爸几乎是马上就?得到消息,联合江家出手布局了,要是晚点等他们过了那?片海域,还真不好出手。”
秦静笙知道邓曼指的是什么,她不仅是和港城警方谈了合作,在石宇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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