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观边说,便一派闲散地踱进庭中,“我听说姜朝女帝未登基前,曾在梨园带回过一名伶人,后来这个伶人伺候得当,被姜朝先帝赐了待诏一职。”
在姜朝他闲着没事,就想多了解了解宋枝鸾和她身边的男人,本是想查查那个姓谢的到底是谁,没找到,却找到了喻新词的画像。
好巧不巧,那日殿试,他在一边听政,正撞见了和那张画像上一模一样的脸。
喻新词纹丝未动。
“所以我很好奇,为何于大人,你与姜朝皇帝身边的那人如此相似?”
喻新词道:“世间相似之人何其多,七殿下若有证据,可直接摆出来。”
周长观不信什么证据,他向来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今日来这走一趟,心里就有了大概的猜想。
只是他这副态度,倒让他有些难办。
周长观思索片刻,挑眉道:“证据,不然我修书一封给宋枝鸾,问问她?”
喻新词听出了他语气里的熟稔,微微一顿。
“我是她选的未来皇夫,能不熟吗?”仿佛看出了他的疑虑,周长观笑了声:“我进门时说了,没有恶意。”
喻新词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他话里的真假。
周长观叉腰,“我方才就觉得你这个样子眼熟,刚刚想起了像谁了。”
“你给我的感觉,很像她身边的那个许尧臣。”
“许相?”喻新词笑了一笑,“那殿下会是灵淮公主吗?”
周长观愣了下,嘴角微扬,俊朗的五官本就夺目,这一笑足以令人恍神。
真聪明啊。
“我这话不止是恭维,”他道:“你们虽然长得不像,可身上都有股文人气质,与一般文官不同。”
喻新词是羡慕许尧臣的。
他与他前半生的身世也颇为相似,出身世家大族,父亲是文官领袖,科考顺利,一举夺魁,那时还是京都府尹的许清渠还来拜访过他的父亲。
可惜父亲择错了木。
许尧臣的今日地位是他从小立下的志向,辅佐君王,青史留名。
但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得上值得效忠的君主。
也不是每个人都像许尧臣一样,与宋枝鸾有青梅竹马的情分。
就像他,就只是宋枝鸾身边最平平无奇的一个过客。
喻新词已经渐渐放下,如今他还有恭儿和满满需要照顾。
“殿下谬赞。”
周长观没继续与他闲聊,听到里面传来孩童的哭泣声,便顺势离开。
出了喻宅,他伸手进袖里,摸到了一封硬物。
那是他离开姜朝时,宋枝鸾亲手交给他的。
盖有玉玺的求亲文书。
他回到南照后没有立即拿出来,本是想着,要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大事,昭昭在西夷,未必顾得上他,这封文书便比免死金牌还好用。
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
每日清晨起来,氏略城都会覆上一层银霜,中午之后,积雪消融。
宋枝鸾的书房前有一枝红梅,虽然没有雪堆积在枝干上,但也瞧着莹润漂亮,她此时正坐在椅上,盯着梅花上的花瓣。
“……西夷王多日下落不明,这些曾经效忠于他的部落,也倒戈了不少。”
元禾坐在下位,手边的热茶上了一会儿就有些凉,他喝酒似的一口干了,道:“只是不知他们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