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活,是你不给我和父亲活路!”
少年的后领被秦行之揪起,他眼中含泪:“表兄也觉得父亲是无关紧要之人吗?我兄长皆为家主鞍前马后而死,父亲本已致仕,却还千里追随,我们在家主眼里也是无关紧要之人吗?”
秦行之神色微动,弯腰给他擦去眼泪。
宋怀章再次催促,称得上是咒骂,少年充耳不闻,只盯着秦行之看。
秦山想不通为何他父亲和他叔叔秦威平为何要忠于一个这样的人,也实在想不通,为何秦行之也对废太子的话奉为圭皋。
他们秦家,多昌盛的一族,现在都寻不出几个完好的人。
那些被他们留在乌托城的将士,每每想起,秦山都恨不能以死谢罪。
最终,秦行之道:“我将殿下安顿好,就请大夫出城为你父亲医治。”
宋怀章闻言,悻悻作罢。
少年眼睛亮了亮,犹豫了一下,学着大人的口吻:“家主的话珏儿是信的,珏儿和父亲,还有族叔们就在这里等家主回来。”
秦行之露出一个笑容,揉了揉他的头。
“照顾好他们,我很快就回,珏儿十一岁了,也算男子汉了。”
“嗯!”
宋怀章见不得这些温情话,这会让他想到宋枝鸾,曾几何时,他与宋枝鸾,与宋定沅不也是众人称道的感情好,可如今不一样兵戈相见。
拜宋枝鸾所赐,前来追杀他们的不止有她的人,还有那些想抓住他向她邀功的人,千难万险,他才活下来。
他站起来,让秦山扶着他。
宋怀章看出来秦山对他颇有意见,他视而不见,微笑道:“走吧,带路。”
……
进城前的这一段路并未遇到多少波折。
渐渐地已经看不到秦珏等人。
秦行之牵着宋怀章的骆驼,他们假装商队的口音和姿态已经很熟练,这都是逃生的时候练就的保命本领。
宋怀章看守城侍卫放下长枪,心下暗喜,由骆驼带着他走进城里。
正欲下来,下一秒却突然从街巷里涌出数百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秦行之握住腰侧的刀,将宋怀章挡在身后。
“殿下小心。”
宋怀章被吓的浑身发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是宋枝鸾?不可能,她在西夷,这是乾朝的地盘,为什么会有埋伏?”
秦山真想给他打晕了,吵的人头痛,现在危难关头,他也忍不住脾气了,沉声道:“住嘴吧殿下。”
宋怀章住了嘴,看着这些将士手中的刀,从骆驼上小心地爬下。
秦行之道:“谁让你们来的?”
这么多人,硬打是不可能赢的,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说明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
但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过了一会儿,一个骑着马的将军从行伍里出来,全副武装头盔,那双眼眼尾有皱纹,看上去有些年纪。
他越过秦行之,看向他身后的人:“可是姜朝太子,宋怀章?”
宋怀章紧张地琢磨他这个称呼,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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