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应是周长观。
但让宋枝鸾没想到的是,没有赶多久的路,日暮时分,她就在车帘外看到了南照国君的仪仗,停在与慕容烈营帐不远,那是与他一同治理匪患的南照将士的营地。
玉奴见状,没有靠的太近,在山腰处就示意马车停下,进车厢询问道:“陛下可要进去?”
“让人把信捎进去,我们留在这儿。”
玉奴点头,把信交给信使,又牵了一匹马给宋枝鸾。
信使坐着马车驶往营地,马蹄声渐远。
她们在营寨的后方,位置相对安全,玉奴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平地,观察下方的局势。
在说话间,水上的搏杀仍在继续,巨大的楼船倾斜,船上的官兵仓皇奔走,但小船上的水匪并未得意太久,就有几队人包抄过去,血液喷溅,水面很快蜿蜒出绯红的树影。
宋枝鸾一直盯着南照主将的帅帐,看帐外守着的人,南照国君应该已经进去了有一会儿。
但没等到他出来,她倒是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高个身影。
“谢预劲怎么在这儿?”她轻声。
帅帐之外,慕容烈拍着谢预劲的肩膀,笑着道:“果然不愧是谢将军啊,你说的有理,就照你说的办。”
谢预劲没说话,转身去牵马。
“谢将军要走了?我送一送将军。”
“不走。等赢了再走。”
“等赢……”慕容烈笑容消失,“不成啊谢将军,皇上之前不是给将军批了几月假养伤吗?这会儿伤势恐怕还未好全吧?要是这万一出了事,我如何去向皇上交待?”
谢预劲戴上面具,翻身上马,自嘲地勾起唇角,“我出了事,你就可以去向她领赏了。”
“不是,将军!将……”
慕容烈喊了两句,忽觉不妥,这里除了他外,可没人知道谢预劲的身份,阻拦不及,竟让他提了长枪离开。
从宋枝鸾的视角来看,谢预劲出了营地就直奔江面,两岸滚石不断,重达百斤的石头横冲直撞,碰到一点就会被碾成肉泥,但他驭马的技巧娴熟,同样的马绳在他手中,仿佛是一条精确控制木偶动作的丝线。
再远些,他的身影就埋在了骑兵营里,分辨不清。
宋枝鸾觉得有些费力,就把视线从远处收回,低头一看,南照营帐里正好走出来一个人。
“这是……”
她看的有些眼熟,尤其是那身衣服。
“玉奴,你看。”
玉奴转头看去,站在帅帐之前的青年穿着一身粗布麻衣,长发用一根打磨圆润的树枝簪起,说话时唇边含笑。
“这不是扶风公子?”
宋枝鸾见玉奴也瞧着像,方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扶风出现在陵水河畔,她并不意外,他原就是陵水人氏,但这个穿着铠甲,顶着头盔的将领弯着腰同他说话,大大超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从周围人的反应来看,这名将领的身份不低。很可能就是主将,但扶风是什么身份,能让他这么恭敬有礼?
就在这时,营帐的门帘被侍卫打起,一袭明黄色龙袍的南照国君从里面走出来,看也不看那位将军,径直走到扶风身边,表情欣慰的按上他的胳膊。
宋枝鸾眼皮顿时跳了跳。
难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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