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浸满血了。”
妙诀一怔,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什么东西的血能染红整片海域呢……?答案不言自明。
那这太岁应该是她看错了,妙诀想,毕竟他们的村子又不在海上,山上的蘑菇更不可能漂到这里。
东方耀天暴吼一声,捏紧刀柄,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同时按住公玉秋狂摇肩膀。
可就在此时,站在后边的孙麋忽然大声开口了。
她语气惊疑,不可置信地后退了几步:“你们,你们竟然沾染了冥血?”
东方耀天咬牙,回头解释:“这我们并非主动——”
“你们怎么能这样呢?”孙麋打断他,脸上丝毫没有被太岁蛊惑的神色,清醒又哀伤地站在那里,“我本以为你们和我一样,痛恨这种残忍的方式……”
妙诀惊了。
近
海城看来是真的要向冥族投诚,可她这话是说给谁听的?
孙麋脸色苍白,仿佛共情着那份痛苦,质问东方耀天和公玉秋:“冥族也是生命啊,你们就没有想过,冥族被抽血的时候,被剥骨的时候,也会疼吗?”
尘尽拾不咸不淡地笑了起来。
妙诀彻底惊了。
可是……目前男女主还没成功打死过冥族啊?
东方耀天满面讶然,他从未想过,眼前的女子会有这般见解。
他怔怔地低头,看着自己掌心中的冥骨刀,自己从未思考过冥族的处境,因为从出生起、甚至在上辈子,就有无数人告诉他冥族是天地凶煞,屠灭冥族仿佛是他这个姓氏的毕生使命。
东方耀天的心境似乎动荡了一瞬,但转念又想起来时看到的旱情——农田龟裂,溪泉干枯,百姓身在苦厄之中。
“麋妹妹,你久在近海城中,并未真正接触过冥族,自然不知道他们的厉害。”
“可我只知道,百年来他们一直备受欺压!”孙麋说着说着更加动情,“就像……就像我明明是天级火灵骨,却因不适应海域而一直被宗门打压。但纵是如此,我也从未想过用冥族的血肉来让自己变强!”
女修清丽的身影在太岁的光芒之前熠熠生辉,彻底震动了东方耀天。
一道脚步声不慌不忙地从身后出现。
在漆黑的地底十分清晰。
哒。
哒哒。
孙麋的手微微抖了起来,像是不经意间转过身。
虽然早就在暗中等待,但是在看到那白衣人的一瞬间,她还是明显愣住了。
传说中冥族能血战琅環,通天彻地,可他却有着这样清风朗月谪仙般的外表,如玉面佛子,那人眼角眉梢带着浅淡闲适,清隽得像是一幅淡墨山水。
孙麋克制住激动打战的齿关,面上不解地问:“你、你是何人?”
妙诀扒在后边,观察着她的神色,忽然意识到近海城这一番操作……似乎是演给尘尽拾看的。
为什么?
她盯着那人修长挺拔的背影,脑海中反复翻涌,忽然觉得有什么可怕的信息一溜烟穿过脑海,百年血泪白驹过隙,她甚至没敢抓住细看。
孙麋见眼前男人不说话,缓了语气:“是看石门打开误闯的吗?快离开这里吧,这里很危险……”
关心冥族,理解冥族,走入他们的内心。
百年之间,这些畜兽如此可怜,想必一直在等待她这样的人出现。
“你——”白衣青年的确开口了,声线如玉温和,“没用过冥族血肉?”
孙麋清秀的面庞上透出压抑不住的兴奋,咬住唇角,语气柔和:“是的,我认为,人不该这样残忍——”
白衣青年点点头,然后指尖忽然动了动。
灰烬如刀划过,太岁像是吃痛般猛地震了一下,如同被什么东西削掉了一块血肉,簌簌颤抖起来。表皮破溃之后,强烈的致幻吸引让男女主直接昏迷过去。
尘尽拾的指尖又勾了勾,那块浸透了冥血的太岁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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