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继续逗弄他,竹听眠有些遗憾,她坐直脊背,定了个闹钟,自顾自地接起来,语气为难:“师傅,我都快到上车点了,你才让我取消订单,根本没地方躲雨。要不你绕个路过来?我可以加小费。”
挂断电话后,竹听眠在手机上胡乱滑动,屏幕冷蓝的光芒映在她的脸上,像是懊恼至微微出神。
“地址。”他没打算真的送出去,更没有同那群人竞夺的心思,而那位众星捧月的小公主,自然也不会同他有所交集。
雾霾蓝的颜色很衬她,抹胸的款式,算不上暴露感,可她曲线太过傲人饱满,仿若呼之欲出,只看一眼,都叫人口干舌燥。鱼尾裙摆堪堪遮住脚踝,纤白匀称的藕臂龙同一字肩廓形相得益彰,只是——
李长青掩去眼里一闪而逝的惊艳,轻咳一声,顿觉现在的情境竟比刚才还糟糕,让她换上这件晚礼服,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他拧紧眉梢,语气听不出喜怒,“你怎么不锁门?”
竹听眠见他眼神落点只停留在她脖颈往上的位置,大大方方地看他一眼,“换衣服花不了多少时间,锁门多此一举。”
她总是一再强调在他面前,将他区别对待的这份特殊性,仿佛真的将他当成了什么正人君子,李长青明知是陷阱,却还是轻易掉了进去,在她盈着笑意的眼尾里,压抑着疯狂生长的绮念。
几分钟前她还哭过,现在倒是一点也没受情绪影响。
只有他陷入其中。
这份游刃有余的鲜明落差,让李长青骨子里极力隐匿的强势显现,他欺身往前半步,高大的身形如山倾般将她笼罩,如此轻而易举,就像她的腰,不足一掌便能轻松握住。
“是么。”李长青从喉间溢出一丝轻嗤,饱满而锋利的喉结也因此滚动,显得很性感,他微俯下身,视线同她齐平,“竹小姐胆子真大,就这么相信一个陌生男人,不仅在他的车上陷入熟睡,还顺着他的邀请走进他的房间。”
李长青灼热的呼吸喷洒在竹听眠颈侧,裹挟着一点香槟的味道,很淡。不知道他酒量怎么样,竹听眠家里人年轻的时候在应酬场千杯不醉,竹听眠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家里存了整整三面墙的酒,没有人能喝倒她。
但她很少喝醉,只是享受酒精漫过身体带来的微醺感,会让她觉得很放松,忘记眠多不值得在意的事。
拿得起放得下,是她的优点,也是缺点。
竹听眠挑眉看向几乎将她圈在怀里的男人,为了等她落锁,他就这么候在门外,湿漉漉的衬衣压在他肌肉精悍的胸膛前,肯定很不好受。
大概是从未被人这么戏耍过,他周身萦绕着很浓烈的侵略意味,眼神充斥着攻击性,像是一头徘徊在黑暗边缘、未开化的野兽,随时能将她生吞活剥。
面对这样危险的男人,身体本能惊起一片战栗,骨头都跟着酥了。
竹听眠低垂着眸子,“李先生,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竹小姐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弦外之音。”
“既然清楚,何必试探这么多次?”竹听眠微顿,兀自改了称呼,“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很清醒。”
真正该担心的人应该是他,毕竟,引狼入室这种事,他显然丝毫未觉。
不等李长青说话,她轻轻扭过身,“可以帮我拉一下拉链吗?礼服太紧了,我够不到。”
李长青不过是觉得她太天真,想吓吓她,他连碰到她的身体反应都很大,怎么会作茧自缚地禁锢她。只可惜,她就此摊牌,仿佛不知男人骨子里的恶劣究竟能到什么程度,竟然将脆弱细腻的脊背展露给他。
完全的,没有一丝犹豫。“你把礼服送给那小姑娘,回头怎么跟你妈交代?”
闻言,李长青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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