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筹码推了出去,众人见状,笑着夸赞不愧是楚总,出手就是如此阔绰。
李长青那修长的双手在扑克牌上轻轻游移着,他似乎还朝着竹听眠这边坐过来了一点。
他的存在感怎么会如此强烈呢?竹听眠坐在一旁越看,脸上的笑容就越发显得僵硬起来,她已经没有什么心思去关注牌局的发展了,只觉得自己像是坐在了针毡之上,浑身不自在。
她似乎都能够闻到李长青身上那混合着薄荷香的烟草味,其实楚远洲的雪茄味道更为浓烈,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萦绕在她鼻尖的却都是李长青身上那股薄荷味,难道是自己的嗅觉出问题了吗?
“小眠,小眠。”
竹听眠想得太过入神了,连楚远洲叫她都没有听见。
直到竹听眠的目光重新聚焦,她才赶忙应了一声。
“这把你来。”楚远洲往旁边稍微挪了点位置,示意竹听眠与他同坐一处。
瞬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的身上,竹听眠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更何况李长青还在这儿呢。
“我,我不会。”
“姐姐今天在外面玩儿得开心吗?”
李长青更快地说完一句话,语气听起来很平静,没有太大的起伏,但是听进竹听眠的耳朵里,那股令人不适的感觉就又袭上头皮。
李长青对他病得发疯的事倒是绝口不提,反而对她在外面做了什么这么感兴趣。
竹听眠嚼着水果:“呵呵,是啊,非常开心,我去吃了烤肉,又把商场逛了个遍,要不是因为给你买衣服没钱了,今天我就不至于空手回来了。”
“是吗?”李长青低垂眼睫将玻璃杯放下,他弯眼笑,表情却泛着凉意,“看来我们真是一家人呢,我不高兴的时候,姐姐就会高兴了,这也算一种守恒吗?”
她下意识觉得令他不高兴的事情指的是发烧,但那事已经证明不是落水的后遗症,而是李长青自己洗冷水澡还不开暖气的后果了,跟竹听眠没有半毛钱关系,她不需要觉得愧疚。
“你高不高兴跟我有什么关系,少怪我。”竹听眠吃完了一整个橘子,拿了张纸巾擦手,然后站起来面朝吧台的李长青,义正言辞地指使:“我的床单和被子你要负责洗好还给我。”
她眉头下坠,很嫌弃:“上面都是你吐出来的水。”
李长青稍微眯了些眼望着她,手指把桌台上的杯子转了几圈,嘴角向上翘了一下,竹听眠也僵着没动,意识到两个人一起不约而同想到床上那些莫名其妙的拉扯。
竹听眠脸一黑,觉得不能在他身边久留,连电视都没关就跑上楼了。
她关了门,紧接着听见一连串慢条斯理的脚步声,终点是她的房门前。
家里就这么几个人,竹听眠完全能够通过脚步的频率判断外面是她爸还是李长青,简直想都不用想。
房间门被叩响,她从床上直直坐起来,不耐烦地喊:“有话就在外面说!”
门外的人沉吟一会儿,稍许,竹听眠的手机亮了起来,李长青的消息弹进来:
李长青。像他这样一个对什么都似乎漠不关心的人,如今也开始别扭又拧巴地纠结于另一个人的想法。他太过谨慎了,哪怕只是向前踏出一小步,都要经过千思万想。他在心里不停地琢磨着,竹听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呢?如果是的话,他也可以试着去喜欢她吧。
“竹听眠,你总是骗人。”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
在李长青的眼中,竹听眠一直都是那么的洒脱自在。所以,他觉得如果竹听眠放弃自己,转头去喜欢另外一个人的话,这似乎也没什么可意外的。毕竟,她的身边总是人来人往,来来去去的人太多了,她也从来不缺人陪伴。
“我可没骗过你。”竹听眠的眉间微微隆起一丝波澜,一脸不解地说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自始至终就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这时,司机已经把车开到了跟前,竹听眠便上了车,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她知道,想要教会一个不懂什么是喜欢的人去理解喜欢,这其中的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开学见吧,李长青。”
路灯昏黄的光洒下,李长青那颀长的身影在灯下显得格外伶仃而又透着几分倔强。他低着头,像是在懊恼着什么。就差那么一点,自己就可以迈出那一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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