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头看着那个人,那个人也看着她,谁也不动。
直到叶雪发现竹听眠掉队了回来找她,看见她在站在花坛旁边发呆,出声喊她:“竹听眠,你看什么呢!大太阳的,别中暑了,你脸都紫了。”
竹听眠被叶雪的叫声吸引了注意力,转头看了叶雪一眼,指着教学楼说“那有个人。”
叶雪顺着竹听眠的手指抬头往上看,行政楼的走廊上空荡荡的,只有夏天的风和炽烈的阳光。
“你晒迷糊了吧,快回去,不然真中暑了。”叶雪拽着竹听眠快步往回走。
竹听眠确实晕晕乎乎的,没有反抗,只是不时回头看着行政楼。
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人是李长青。
喜欢一个人便自动有了一项特异功能,人山人海,第一眼,就一定会看见他。
哪怕面容模糊不清,周围喧嚣吵闹,心脏永远灵敏。
叶雪把竹听眠带回教室后弄了瓶冰水贴在她额头和脸上给她降温。
竹听眠脸上的温度降了回去,理智也在缓慢回笼。
李长青怎么可能会偷偷注视着她呢。没理由的。
他不是喜欢宋惜吗?他不是都和宋惜在一起了吗?
放学的时候,竹听眠决定试探他一下,背着书包跟他说了一句:“以后就不用一起走了吧,毕竟男女有别,要避嫌吧。”
不管天台上宋惜是为什么转过身去,竹听眠觉得自己要问心无愧。
“哦。”李长青听到这话都没有在一班教室门口停留,径直走了过去,干脆利落,没有一点留恋,也没有回头。
竹听眠站在原地,看着李长青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又出现在教学楼的出口,校园的大道上。
落日的光辉照在他的身上,显得他愈加清俊出众,即使在人群里,也是绝对出众的男主角。
有许多人和他打招呼,朝他笑,好几个男生勾肩搭背约他一起出去玩,也有不少女孩子偷偷看他,悄悄在夕阳下红了脸。
其实他也只是穿了一身最简单的白T恤,灰色长裤,鞋子也是再常见不过的灰蓝色运动鞋。
简单利落,一点多余的装饰都没有,干干净净,像是黑白分明的水墨画,每一笔都把他的线条勾勒地极为出挑,透着一股青春律动的朝气。
他身边的人也都穿着各式各样的潮流,各种鲜艳亮丽的颜色,无论是破洞牛仔裤,无袖篮球服,还是方领连衣裙,都标榜着各人的特色,像是独一无二不会重样的花。
竹听眠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宽大校服,出于节省的好习惯,本来适合M码的身材,她领了XL,上衣像是一个大麻袋一样罩住少女的半身,遮住了她的腰肢,盖住了她的身材,裤子也肥大,拖到地上,不得不经常弯腰去折。
除了周一升国旗和开学典礼,一中并不会强制穿校服,大多数时间学生们都更愿意去搭配自己的特色穿搭。
竹听眠这样终年如一日穿校服的反而是个少数派。
她今年十七岁了,记忆和本能还停留在七岁那年和母亲一起缩在潮湿逼仄的屋子里把旧衣服穿了再穿的时候。
直到今时今日,竹听眠突然意识到,所有人都在绽放,只是她一个人缩在地下,躲着不愿意发芽不愿意开花,错过了大半个春天。
也就理所当然地错过了李长青。
李长青忍着怒气质问她:“你是说,你告状之后害我被打跟你没有关系是吗?”
竹听眠很小声地纠正他:“你被打是因为阿姨关门的时候你正好伸出一只手,跟恐怖片一样,吓到她了,所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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