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很明显就是专门在等竹听眠回来的。等到竹听眠进了楼道,那黑影才开始有所行动,跟着也进了楼道,身形几乎一模一样。
“就是他。”竹听眠十分肯定地说道。
电梯里,那个男人戴着帽子,根本看不清脸,等到出电梯的时候,他又站在了监控的死角位置,这一圈的监控看下来,竟然一张他的正脸都没有拍到,只有竹听眠记住了他的模样。
就这样看了两个小时,却一无所获,竹听眠从监控室出来的时候,轻轻叹了一口气。
李长青回头看向她,说道:“换个地方住吧。”
因为没有找到那个暗中使坏的人,竹听眠的心情变得有些沉重,她确实也不敢再独自住在这儿了。于是点了点头,心里在琢磨着搬到哪里去合适。
李长青本想让她搬到自己那套空着的房子里去住,可随即又自嘲地笑了笑,心想,就算自己真的这么说了,竹听眠肯定也不会答应的。
上了车,李长青率先把车开出了小区。
就在这时,竹听眠的手机叮咚一声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只看了一眼屏幕界面,表情瞬间变得错愕起来,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元元,我回来了。”
是来自新加坡的外地号码,在她为数不多能够记住的电话号码里,眼前的李长青算一个,还有就是她那个卷款潜逃、为了养私生子的父亲了。
当初刚遭遇这些事情的时候,竹听眠简直陷入了极度的颓靡与绝望之中。
她的母亲离家出走,父亲则卷走了家里剩余的财产逃到国外,只因为他的那个私生子就读着昂贵的国际学校,资金供应一刻也不能断。
竹听眠就这么从云端一下子跌入了谷底,还得忍受着那些亲戚和债主们的冷嘲热讽,他们都在她落魄的时候纷纷落井下石。
“竹听眠?”李长青本来正在开车,发现她状态不对,皱着眉头叫了她一声。
竹听眠原本一直紧紧盯着那条短信,听到叫声才回过神来,她把手机倒扣在手中,轻轻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浓重的鼻音。
“怎么了?”李长青在路边将车停下,眼神专注地看着她。
竹听眠张了张嘴,却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
说实话,袒露脆弱远比展示快乐要难得多,一旦往事重提,就如同把她已然结痂的伤口再次撕开,然后撒上盐巴。
“没事,只是我好像知道是谁了。”竹听眠深吸一口气,目光直视前方。
“我爸回来了。”她说道,不愿再多吐露半个字。
李长青的眉间凝起一片阴郁之色。
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竹听眠饱满的额头,坚毅的下颚紧绷成一条直线,脸侧有几缕长发垂落。
她看上去难以亲近,可实际上,近距离接触就会发现,她更像是一只乖戾的起司猫,背对着所有人,独自一点一点舔舐伤口。
李长青的心弦仿佛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他们都心中有数,两人之间相隔的六年,既是一段晦涩的往昔,也是他们难以跨越的鸿沟。
李长青也没有再多问。
“你还欠我一个条件呢。”李长青说道,他们上次打高尔夫球输球的赌约仍然有效。
待竹听眠看过来时,他缓缓说道:“陪我去趟高中吧。”
竹听眠还因为刚才的事而心神不宁,此刻去高中转移一下注意力,似乎也不错,于是她没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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