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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听眠缄默着抿唇,不说话了。

祖佳琪挽住她胳膊,抽噎着抹一下湿润的眼:“好冷,眼泪都给我冻干了……回家吧,都没人了。”

刚到家里,竹庆跟守着她一样,在她路过沙发时叫住她,让她去书房聊聊。

竹听眠知道会有这么一刻,毕竟她那张卡是她爸不用的,拿给她存钱用,平时收支都会给竹庆的手机发短信。

“我看见你取了三千块钱。”竹庆开始问,“爸不记得你是会买这么贵重东西的孩子。”

她不太会撒谎,况且觉得没必要,把祖佳琪还她的三千块现金拍在桌子上,一五一十跟她爸说了。

竹庆叹口气,顶一下太阳穴说:“丫丫啊,你还是不要太相信别人,总会吃亏的。”

也许是她还不成熟,看不清这一瞬间父亲眼里的复杂,也想象不到,将来会有谁是她错信的人,因此很无所谓地耸肩,捻走了爸爸手边果盘里的樱桃。

“我不觉得这是吃亏,什么都要靠算计的话,活得也太累了,人跟人之间有一种关系,叫信任。”这樱桃酸得倒牙,竹听眠皱着鼻,耸耸肩,“而我现在不是成功了吗?祖佳琪是我最好的朋友。”

之前从未思考过“未经他人苦”的含义,现在这事搁在自己身上,竹听眠倒是醒悟了不少。

她无端想到李长青——这个突然闯进她生活的“弟弟”,自己也无法处理好和他之间的关系,尤其是距离。

算了……无论他是谁,既然已经喊她姐姐喊了这么多年,那就跟他好好当姐弟。

这并不难,能处理好跟朋友的,怎么就不能处理好跟李长青之间的关系了?当然也是可行的,无非姐姐弟弟嘛。竹听眠含着半颗酸得发苦的樱桃,心里把事情想得极简单。

竹庆良久无言,竹听眠艰难把口中水果咽下去,然后吐槽:“还有,丫丫这名字好土,能不能不要再这么喊我了,我害臊。”

竹庆微笑起来:“这是王小姐取的,因为长得像字母Y,对着你名字最后一个字。”

离婚以后,竹听眠很少从她嘴里听见妈妈的事,竹庆不怎么以“你妈妈”来称呼她,毕竟一个女人的身份实在是太多了,可以是“前妻”,是“孩子她妈”,也可以是“那个退役的体操运动员”。

但竹庆十年如一日,只唤她“王小姐”。

竹听眠捻着手里的樱桃柄转了几圈,没说话。

有时候觉得他爸才是那个最复杂矛盾的人,总是做的跟说的不一致,如果这么在乎她妈妈,又怎么会因为李长青的事跟王依曼吵到离婚,后来也一次都不去找她。

竹庆挥挥手:“出去吧,爸爸还有事要忙。”

她从书房出去,路过李长青的房间发现他门开着,里头只亮着一盏台灯,窗户敞着,门估计是没关好被风吹开的。

现在时针不过才划过数字十,李长青不见得会睡这么早,但他现在确实是趴在书桌上就睡着了,竹听眠只瞧见他躬起的背脊和肩膀,像几座瘦骨嶙峋的山。

这么睡会不会又冻病了?竹听眠对此已经PTSD了。

她一扬眼,思忖几秒,决定迈出握手言和的第一步——给他一点好脸色,关心他一下,替他把窗户关上。

只不过竹听眠刚迈进去几步,踮着脚、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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