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别的?”李长青问。
竹听眠觉得这个答案不好总结,如实回答:“不太好说。”
李长青眉头拧得更紧,比钱还昂贵的东西无疑是难以给予的东西。
“你不会,你不会是想要我那个吧?”
“哪个啊?”竹听眠好奇抬头。
李长青压低声音说:“你们城里那种,我不行。”
面上带着没必要的正直与坦然。
“你怎么还搞地域歧视?”竹听眠觉得他有些严肃过度,反应了会,最后极其敬佩地得出结论,“你觉得我要,哇,李长青?”
李长青这才顿悟自己误解了,又因她这么直白的语言而局促,想解释又怕越描越黑,憋出句:“是我想太多了,对不起。”
他转身继续洗碗。
竹听眠朝他喊:“原来你一点都不单纯!你把我带坏了!”
李长青只当自己聋了。
竹听眠很擅长借题发挥,完全不顾人死活,“居然还有这个选项,那我考虑考虑?”
尾调因为故意逗弄,快要飞扬上天。
李长青深吸一口气,闭着眼把手里的碗一顿乱搓,从牙缝里挤出“别考虑”三个字。
“为什么不肯?”竹听眠追问,又说,“要说起来,你
的身材很不错。”
李长青忍无可忍,再也顾不上任何礼貌:“竹听眠!”
竹听眠眯起眼,“你声音好大。”
李长青一噎,改为小声警告:“别开这种玩笑。”
竹听眠就歪着身子看他,“害羞啦?”
李长青偏头不让她看,觉得夏天真是热得要命,好在竹听眠终于安静下来,不再说让人听不下去的话。
可是未免安静得太久,李长青又不习惯起来,想要回头偷看,却正正地对上她的打量。
“李长青。”竹听眠喊他。
“啊。”李长青回应她。
“李长青,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啊?”竹听眠问,“以前有人对你提出过这样的要求吗?”
李长青安静少时,说:“什么样的人都有。”
竹听眠明白了。
但是。
“我的面相应该还是很正派的吧!”她为自己不公,又迅速思索出一个比较符合实际的答案,“你觉得我对你好,又让你陪着,你猜不到目的?干脆想我心术不正?”
李长青看着自己布满茧子的手,想着自己的命,的确没有任何一个可以撑起竹听眠这份奇怪亲昵的因素。
他无法理解,又反驳不了,只好点头。
倒是意外的诚实。
竹听眠没忍住笑出声来,但绝对没有嘲笑的意思,只是单纯觉得很可爱。
“你之前说我没吃过苦,”她无端开启坦白,“但其实我吃了很多苦,右手这个伤口,是最微不足道的一个,也是压死骆驼的稻草。”
李长青沉着脸,却放慢动作,竖起耳朵。
“我呢,不喜欢悲剧,也讨厌苦难,所以我不爱过问别人不主动提起的隐私,也同样希望别人这么对我。”竹听眠重新坐下去,“李长青,只有你没有问我的右手,这是我不讨厌你的原因之一”
不讨厌,之一。
这个人总是坦诚得让人无话可说。
李长青没有很好的应对方法,只好先暗自叹了口气。
“大家都有受不了的时候,对你,我不会是那一根稻草,”竹听眠等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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