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指尖找到她嘴唇的位置,轻轻地摩挲那道细细的唇缝:“你不该在我的床上说这种话。”
宁汐的心突然跳得很快,有种面临危险似的淡淡兴奋和战栗,血液汩汩流动。
她想也不想就道:“但是子昭哥哥已经和我拜过堂,所以按理来说,我们已经算夫妻了。”
话刚说完,贴着她唇缝的指尖稍微一用力,撬开了她的牙关,微凉的手指探进去,轻轻按压珍珠贝一样细小洁白的牙齿,裴不沉的声音听起来沙哑得不像话:“那念念觉得,夫妻之间该做什么?”
宁汐刚想张口说话,舌头就被他用两只手指夹住了,于是话语立刻又变成了混沌的呜咽。
他越探越深,让她几乎有点喉咙被顶住的感觉,想吐,透亮的水液控制不住地从嘴角溢出,连新铺的枕单都湿了一大块。
裴不沉玩了一会舌头,才将人搂着腰抱起来,低头去深深地吻她。
吻完又是手指压着舌面,不过这一回不止是上面的那张嘴,上下两处都有了手指探索的感觉,因为隔着布料,是沙沙的粗糙质感,布料时不时会剐蹭到,不过很快布料也湿了,被手指轻轻松松地剥下来,丢到一边。
宁汐一开始懵懵懂懂,不知不觉就漏出了一点声音,在寂静无边的黑屋子里格外明显,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又一次哽咽出声时裴不沉压着嗓子低笑了一声,她这才后知后觉地火烧脸颊。
于是她接下来就无论如何都不肯出声了,裴不沉闷头捣鼓了一会,抬眼才发现她在用嘴咬着自己的手指,顿时又是心疼又是好气,赶紧把被她折磨的手解救出来:“受不了就喊出来。”
宁汐噙着泪花用力摇头,裴不沉只好无奈地先去哄她:“多好听啊,我就喜欢你叫。”
“……唔……不!”
“非要咬的话咬我的手,别伤到自己。”
宁汐当然不可能去咬他的手,因为他的手还在下面另有用处,顾不上照顾她脸上的这张嘴。
裴不沉只好把刚刚被委屈踢到一边的棉被拉回来,让她咬被子角。
原本用来赏月的纸窗只关了一半,江南春夜特有的潮湿水汽被清风送进,寻寻绕绕,整间屋子都像腾云驾雾。
宁家老宅院子里中了许多老树,杏花海棠、春桃冬梅,流光溢彩的花光树影,被白茫茫的湿气笼罩,映在纸窗上不住地摇晃、融化。
等被子角都濡湿成半透明了,裴不沉才抽回手,借着透进屋子里的月光,打量自己被弄湿了的三根手指和掌根。
他慢慢将食指和中指分开,看着拉出的晶莹银丝,发出小孩一般的赞叹:“像是蜗牛的粘液。”
然后他津津有味地将这些蜗牛粘液吃了干净,才下床去找水盆。
宁汐头晕脑胀地躺在床上,心跳得快从胸口蹦出来,连他什么时候端水回来、替她擦拭清爽都没注意。
她有些迷糊,看着裴不沉再一次翻身上榻,才想起来问:“我们这就算圆房了吗?”
裴不沉有些惊奇地微笑:“这才刚刚开始呢。”
宁汐干巴巴地“啊”了一声,又被摁着肩膀按了下去。
这一回还是用手,然而她到半途就开始忍不住蹬腿,被子角也咬烂了,呜呜咽咽可怜得紧。
裴不沉被她一声声“子昭哥哥”喊得骨头都快酥化,实在没办法,只好又停下来,出去了。
他不知道在外头捣鼓什么,好一会才回来,身上还穿着做菜用的围裙。
他一边把围裙解下来,一边欺身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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