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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汐茫然地看着对方。
良久,她双手握剑。
剑尖直直地对准了他的胸口。
她的声音发涩:“你今天说了够多对不起了。”
裴不沉还跪在地上,望着她微笑,然后膝行过来,两只手扶住剑身,伸出一截舌尖,将微微颤抖的剑刃含进嘴里,伸出一截艳红的舌尖,卷上剑刃,耐心而细致地舔舐。
一缕雅致的细黑发丝从额头上荡下来,半垂在他的眼前。
期间,他的视线一直贪婪地黏在她的脸上,仿佛生怕错过她每一个表情。
宁汐轻轻吸了一口气。
她还是下不了手。
本来以为那样就可以把他吓退,结果还是徒劳无功。
裴不沉仿佛也料到了这一切,嘴角渐渐上扬,咧出一个巨大的、古怪的弧度。
宁汐为难地看着面前的人,虽然刚才他看起来很正常,还能和她对话,可她依旧不确定他现在是不是还是那个被鬼气控制的大师兄。
事情似乎陷入了死局,她被堵在这里,想逃没法逃,想狠下心来又不忍心,面前的人不动,她也只好不动。
裴不沉粘稠的视线在她身上舔过一圈,移到她脚边画了一半的画上:“念念也看到这些画了,我画的像吗?”
宁汐讷讷点头。
裴不沉也心满意足地跟着点头:“我都是想着念念,才画出来的。”
他抓起掉在地上的毛笔,仔仔细细沾了朱砂,强行抓过宁汐的脚腕,宁汐又踢又踹,都没能敌过对方的大力。
裴不沉一手执笔,一手圈摁住她的脚腕,把细腻的肌肤当成画纸描绘,不多时,少女纤细的脚踝处就出现了一枝栩栩如生的红樱。
裴不沉垂下脑袋,神色虔诚而温柔,将双唇贴上那朵红樱。
无数细密的电流自脚踝处炸开,宁汐的呼吸都停了一瞬。
裴不沉沿着那朵红缨的花瓣纹路摩挲含吮,不多时,未干的朱砂就将他的双唇都染成了血红,超出嘴角的部分也变得猩红,在地下室昏暗的光线下乍看像是裂口到了耳垂边。
他咧嘴笑时,珍珠贝一般的牙齿都染上了些许红丝:“我想这样做很久了……那样美的画,只是画在纸上多可惜,一把火就烧没了,最好能留在念念的身上,我想要美的东西永恒。”
他的目光扫过她的脖颈,胸前、小腹,神色逐渐变得痴迷。
宁汐手里的奔月剑抬起又放下,她突然茫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面前的人。
裴不沉似乎也习惯了对着空气或者木头自言自语,很快又低声念叨起来,说自己曾经在这间地下室里想着她做了很多次,又问她想不想知道他是怎么做的,他可以在现在就在她面前做给她看。
说到后面他脸上的潮红都蔓延到了脖子根,连耳廓都红得发亮。
宁汐敬谢不敏,她又不像这人一样又这么多奇怪的癖好。
地下室内回荡着大师兄单调又狂热的告白,她渐渐地觉得喘不上气,甚至有点过度运动后缺氧带来的困倦。
不行,不能睡。
她猛地睁大眼睛,要是这时候睡下去了,她就真的完了。
眼前的跪着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站起来了,正往外走,一边准备关鸟笼的门。
宁汐心道不妙,拔腿就冲了过去,一把掰住笼门:“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
裴不沉似笑非笑,一脸血地看着她:“念念刚刚是不是打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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