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向正在屋子中央争执的两人,那两个弟子手里拿着的素布囊看着十分眼熟。
“那个,好像是我的钱袋。”宁汐出声打断了那两个面红耳赤的弟子。
“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那我还说这白玉京是我——哎呦,是宁师妹!”
宁汐目瞪口呆地见证了一场变脸,那弟子腆着笑,凑了过来,连忙将钱袋双手奉上:“是我没眼力见,误拿了宁师妹的东西,宁师妹千万不要见怪啊。”
真的是误拿的吗……
宁汐对此持保留意见,但她不爱同人争执,于是顺着台阶下了:“我丢了钱袋,正在找呢。多谢师兄眼尖,替我省了功夫。”
那师兄呵呵笑,另一个年纪小的却还很不服气:“凭什么听她的?!师兄,我们都快被赶出去了,再不赶紧攒点贴己钱,下山了以后可怎么办——”
师兄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这那轮得到你说话!没看见这是宁汐师妹吗!”
小弟子眼睛睁圆了,“唔唔”两声,挤出几个字:“大师兄……的……”
宁汐:……虽然我没听全但是好像又被八卦了。
她正色道:“大师兄待同门一视同仁,对我也是正常照拂而已。”
大师兄一世清名,她可不想让他因为偏私风月惹上非议。
年纪大的弟子笑道:“那是当然,我们都懂得。”
宁汐对他识时务的态度很满意——如果他没有在说完这句话后朝她挤眉弄眼的话。
“方才你们说下山,是怎么回事?”
对面两人目光登时就有些闪烁,支支吾吾不肯开口。
其实他们不说,宁汐也猜出了大概:妖祸之后,宗门内人
人自危,人心浮动,不少弟子都生了另拜他山的念头。
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却难。前世也是这样,白玉京覆灭之后,侥幸生还的弟子很快散了个干净。
毕竟,一个无力抵御妖物的仙门,一个已经剑骨寸断、飞升无望的少掌门,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
宁汐攥紧了拳头,很想喝令这些人留下来,可到底还是没出声。
已生异心的人,即使这一次强留,下一次也还是会找机会逃走的。
那两人见她神色不好,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很快便借故离开了。
宁汐蔫头巴脑地在床边坐下,收拾自己的包袱,心里却有些忧虑:虽然这一世白玉京成功抵御了妖祸,大师兄的剑骨也没有断,但有些事情却仍然无法改变。
比如昆仑丘与白玉京的交恶,大师兄娘亲的病逝,对白玉京虎视眈眈的大妖阎野……
局势表面上风平浪静,底下却全是暗流涌动。
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了好半天,思绪又绕回牵扯这所有人、最中心的那人身上。
大师兄这段日子应该又要忙起来了,也不晓得这样操心劳神,他还能不能有一觉好眠。
宁汐也想尽自己的一点绵薄之力,买一些祛黑眼圈的膏药,助眠安神的草药香囊。于是她掏出钱袋,把灵石倒了出来。
一颗、两颗、三颗……她数了一遍,讶然地发现这钱袋子里的灵石比自己以前放进去的还多了一倍。
除此之外,还多了一张字条:从前对宁师妹多有得罪,请师妹不要介意,这点灵石就当师兄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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