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衍之弯了下唇,那弧度很乏味。
孟九轶多敏锐,自然能够感受到他的冷淡,仿佛刚才在球场抱起她,让她好好交代的是另外一个人。
她睫毛无所适从地眨动,轻声道。
“那我就先走了,你路上开车小心。”
还未转身,便被扣住了手腕,扣得那样紧,连同她整个人都拉了回来,险些扑到他怀里。
许衍之低眸看着她,“谈升的事情,什么时候和我说?”
他没有问准备,缺少必要的折中,连眼神都变得沉晦迫人,像是今天非知道不可。
孟九轶知道他在问什么,既然不爱谈升,那晚身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那瞬间一股莫名的冲动狠狠攫住孟九轶。
就放过他吧。
心里有道声音振聋发聩。
利用谁都可以,可他那么好,看到你受苦那么多次都伸以援手。
孟九轶眼眶顿时发涩。
她嘴唇动了动,“其实沈家大寿那晚,我并不是和谈———”
“怎么答非所问?”
许衍之手指在她额头上一敲,“我在瑞宁公馆第一次碰到你和谈升,你怎么和我说的,让我保密,说想等你们等你感情稳定。
“什么和他刚刚开始,就像嫩苗一样容易弯折,要好好保护。”
超级玛丽苏的台词从他嘴里念出来,孟九轶顿时想扣脚趾钻地洞了,许衍之似笑非笑,“合着在这演我呢?”
孟九轶捂了捂额头,对视之间不知道怎么的都笑了。
氛围破冰,刚才的勇气如退潮的海水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不敢让他知道,她关系这么乱。
她弯了弯唇。
“刚才在球场,谢谢你帮我解围。”
指的是他男朋友的那句话。
谈屿臣当时正在可劲找茬,没有他,那王八蛋还不知道怎么捉弄她。
“你觉得我是在解围。”
许衍之敛了笑,深深看着她,“我怎么觉得自己是在变相要名分?”
孟九轶瞳孔一颤,仰头望向他。
他低下头,认真道。
“那句话唐突了你是不是?”
周遭的朋友恋爱结婚的都有,这么多年许衍之或多或少都是旁观过来的。
多的是博美人一笑豪掷千金者,金钱平时只是铜臭,但在需要仪式感时能造出满城玫瑰雨,昭示着非你不可的轰轰烈烈。
女孩不都喜欢惊喜嘛。
他好像什么都没给,就这么草率脱口,留下一群人肆意调侃她。
孟九轶和他对视着,清晰看到他眼里的郑重。
不知道怎么,她鼻子有些发酸,破涕为笑。
“完全不会!许先生不用担心。”
“为什么?”她的笑感染了他。
“就是不会。”
孟九轶想了想,“您就是那种一看教养就刻在骨子里的人,正人君子德高望重,愿意聆听别人真正的意思,感觉哪怕您生气骂人,都要提前说句抱歉,我待会要指责你了,你做好准备,怎么可能会唐突我啊。”
和孟父这样虚伪的男人是截然相反的。
许衍之眼里已经染上了笑意,故作沉吟。
“你这是在背书?”
“当然不是!”
辩解继续脱口就听到他的笑声,许衍之垂眸看着她,手指抚了抚她的脸。
“谢谢你夸我,但别把我想的太完美,我也只是个凡人,会对某些难忘的场景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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