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吃饱了吗,栗子和粥粥呢?”
“这儿呢。”弘时拎着空空如也的铜盆出现,腿上和肩上各挂了个三头身的小不点。
一看到乌希哈,两个小的立刻抛弃了弘时,向她冲过来,一左一右抱住她的腿。
“姐姐!栗子想你了!”左边这个,穿着一身正红小褂子,上面用金线绣了数不清的元宝,脖子上挂着个巴掌大小的金玉算盘,凤眼狭长,看着就透着股机灵劲儿,正是弘历。
另一边的弘昼就朴素多了,从脑袋到五官都是圆滚滚的,一脸憨相,“粥粥也想姐姐!”
“说着想我,怎么来找大白了?”乌希哈假装严肃,“来了也不说一声,小多子和小福子都快急哭了。”
“四哥带我来找白哥睡午觉。”弘昼说。
他们两个几乎是和大白一起长大的,天热了一起在池子里打滚,天冷了则抱着大白取暖,私下里管大白叫一声“哥”。
弘历无所谓道:“都在一个府里,又不会走丢,有什么可说的。”
“你们要是老这样身边不带人跑来跑去,下次出了事就来不及了。”乌希哈教育道,“得罚你,让你长点记性才行。”
“没、没这么严重吧?”弘历有种不好的预感。
见乌希哈掰着手指算了算,露出个堪称阴险的笑,“栗子,你这个月的零花钱,扣光了!”
突闻噩耗,晴天霹雳。
“啊啊啊啊我的零花钱!”弘历抱着脑袋摇晃咆哮,恨不得以头抢地,“为什么又扣我的零花钱!”
围观的弘时无奈插话:“你别总对他们这么严格,他们还小呢。”
他又对弘历道:“栗子,你姐姐扣你多少,三哥补给你。”
弘历立刻满血复活,原地跳起,“三哥你果然是最最最好的三哥!”
只要给他钱的,就是他爱新觉罗·弘历最亲的亲人!
这话却哄不了弘时,“那你年前欠我的二两银子,可以还了吗?”
弘历瞬间变脸,迷茫道:“三哥,你说什么?我还小,听不懂。”
看他一副钻进钱眼子里的抠门样,乌希哈无奈扶额。
这是她的胎教做过了头,物极必反了?
算了,抠门总比败家强。
天气正好,乌希哈也不着急回去继续作画,便在这儿陪着大白和兄弟几个玩一会儿。
大白是个忠心耿耿、重女轻男的,乌希哈在,眼里便只有她,缠在她身边给她当靠垫。
弘历弘昼也不失落,转而去找弘时把他们抛高高玩。
见弘时任劳任怨地陪两个弟弟玩幼稚游戏,乌希哈心中不由感慨。
这三年,若说府中哪个人变化最大,必然是弘时。
自塞外回京后,弘时央求四爷给他找武师父,一个嫌不够,骑射、拳脚、兵器各寻了个专精的退伍老兵,南院里给他辟了个小演武场,摆满大大小小的石锁。
练武免不了摔摔打打,弘时又憋着一股劲,头半年没有哪天身上不带伤的。
李氏和玉录玳那叫一个心疼,连乌拉那拉氏都有些看不过眼,私下里跟四爷说会不会太过了,别叫外头的人说王府亏待庶子。
“他自己知道上进,做父母的难道还拦着他?”四爷却是欣慰弘时总算懂事了,嘱咐几个师父,只要不伤到他底子,不要心软放开手训他。
老兵师父们打磨他的筋骨,锤炼他的品性,渐渐地,弘时变得沉默内敛,却不消沉。
开始他总爱挂在嘴上的“要成为大英雄,让某些人后悔”,乌希哈也有许久没听到了。
别人怎么想的,乌希哈不清楚,至少在后来的弘历和弘昼眼中,他们的三哥就是那种护短、耐心、又能打的完美哥哥。
苦练是有收获的。
这两年,弘时也进了上书房,在一众小阿哥中,功课有多垫底,身手就有多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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