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死了，而且还消失了.....
他只觉得思绪一片混乱，宋演的余音如蜂鸣般持续震颤，将一切杂音都挤出了意识之外。
两股意识在脑内撕扯，如同暴风雨中的海面与海底——
上方惊涛骇浪，下方暗流汹涌。
过了良久，纪真的声音才终于响了起来：“我想上楼一个人冷静一下。”
*
虽然想着是上楼随意选个房间呆一会儿，但是纪真心不在焉，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已经走到了楼顶的空中花园。
宋演也悄悄跟着纪真上了楼。
毕竟以纪真现在的情况，他也不可能放心让对方一个人呆着。
等宋演上楼，看到的就是纪真坐在上一任主人留下的藤椅上，正背对着他。
宋演看不到纪真此时的表情，他想要上前，像是之前那样安慰纪真，却又恐惧对上纪真厌恶憎恨的目光。
毕竟他们最初的错误判断，间接导致了纪真和柏清喻分手。
宋演正踯躅不前，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道压低音量的熟悉声音：“难道就让他一直这么坐着吗？”
宋演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发现齐珩不知何时也跟了上来。
刚才宋演的注意力都在纪真身上，自然没有注意到齐珩是什么时候来了自己身边。
齐珩的视线也正望向纪真的背影，原本散漫的神色消失的一干二净，转而被担忧取代。
齐珩急切地看向宋演：“你不是最会安慰人了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
宋演垂眸，浅色的长睫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我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任何话语在此刻都变得分外苍白，他站在原地，不知如何上前。
明明他和纪真的距离如此之近，但是此时却仿佛有一道鲜明的界限将他们分隔开来。
他的心情本就烦躁，齐珩还在旁边走来走去，宋演难得沉下声：“安静一些。”
“安静？这怎么安静？”齐珩瞥了一眼宋演，觉得对方在刁难他：“你与其在这里纠我的问题，还不如思考一下怎么安慰纪真。”
“要是纪真因为你的话出了什么事情，我不会放过你.....”
宋演冷冷地打断道：“我知道。”
要是纪真出事，他也不会放过他自己。
等两人的视线再落到纪真身上，就发现纪真正转头看向他们。
显然纪真也听到了刚才的动静。
意识到纪真已经发现他们之后，宋演和齐珩也没有再躲藏，而是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齐珩率先出声：“我就是想着来看一看你，万一有鬼袭击.....你的眼睛.....”
他的话语一顿，看到纪真眼角泛红，似是蒙着一层水汽。
宋演自然也看到了。
明明他过去很喜欢看别人落泪，但是现在看到纪真泫然欲泣的模样，心却瞬间收紧。
宋演想要出声，但是想来游刃有余、过去无数次承接别人话语的话术仿佛生了锈，所有的从容都被砸的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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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在身侧微微蜷起，无措地悬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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