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秘书如此惊愕，毕竟纪真一般都知道这个时间点的柏清喻在工作，很少打扰，要是来公司也总会提前给他发消息。
像是这么突然来访还是第一次。
而且他印象中的纪真唇角总是带着笑意，看起来分外阳光，像是现在这样面无表情也是颇为罕见，以至于秘书看到他的表情时，都怀疑面前的不是纪真，而是纪真的双胞胎。
纪真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颇为难看，只是他实在是控制不了。
不过秘书的话还是让纪真稍稍冷静下来，而后看向秘书：“我们周年纪念日那天，柏清喻在做什么？”
秘书一愣，不知道纪真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但是还是下意识出声：“在加班。”
纪真：“你在陪着他加班吗？”
秘书：“没有，那天柏总让我先回去了.....”
话音落下，他就看到纪真的神色一沉，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秘书的话对于纪真而言无异于又是一次重击。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从常舟那里听说，因此他的脸色才没有过分苍白，而是下意识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想要解开此时纠缠成一团乱麻的思绪，缓解痛苦。
秘书：“纪先生.....”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纪真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落到他的身后。
秘书转头一看，只见是柏清喻。
对方已经开完了会议，率先走出了会议厅，其他人都落后了他几步，因为畏惧他身上的气质才下意识拉开距离。
不过柏清喻也很快看到了站在走廊的纪真，停下了脚步。
虽然对方没有说话，但是看向纪真的眼神却流露出了疑惑，像是在询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纪真看向柏清喻，深吸一口气后才终于有力气出声：“我有话想要和你说。”
第11章
柏清喻：“我还有几个文件没看。”
纪真斩钉截铁地说道：“一会儿再看。”
柏清喻眉头轻蹙。
此时连他都已经察觉到了纪真的异常，毕竟之前听到他有工作要做时，纪真总会让他先忙工作。
这次柏清喻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和纪真一起去了一旁的办公室。
秘书识趣的没有跟上去，还打发走了投来好奇目光的员工。
*
办公室内。
纪真现在已经没有坐下的心情，刚合上办公室的门，就已经率先出声：“我今天遇到了常舟。”
“我们周年纪念日那天，你根本就没有再加班，而是去参加了常舟的聚会。”
他的话音落下，办公室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明明出声询问的是他，被询问的是柏清喻，但是此时的纪真只觉得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脖颈，让他感觉到了痛苦的窒息。
纪真发现自己的祈祷大多数时候都与柏清喻有关。
上次他希望柏清喻永远平安。
这一次他希望柏清喻能够态度坚决的否认，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假的。
然而柏清喻平静地声音很快响起：“是的。”
之前无论是常舟还是秘书的话都在明示暗示柏清喻在说谎，但是纪真还是抱有希望。
他只想听柏清喻说。
现在柏清喻的话真的验证了这件事情，犹如一击重拳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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