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做工实在是肉眼可见的糟糕,上面绣的动物图案只能依稀分辨出是一条顶着斗鸡眼的长虫和一只秃猫小鸡。
旁边的字体更是绣的歪歪扭扭,上下左右各部位相贴交缠却谁也不认识谁,实在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与其他三个做工优良、针脚细致的质感完全没有可比性。
放在一起更是显得格格不入,丑的很突出。
叶安皓嘴角抽了抽,屈起指尖将它拎起,“妈,是不是搞错了,确定这也是我做的吗?”
不能吧,这也太抽象了。
别的不说,但就绣工而言,他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自信的,再怎么样也是得了他妈妈真传的,差不了。
呵呵,自己这双手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丑东西的。
嫌弃的意味溢于其表。
他这副反应给刘柔都看乐了,“错不了,我记得可清楚了。”
她笑吟吟开口:“往日在锦城闲暇的时侯我总爱绣些手帕香囊打发时间,那时你父亲在内室教导你们兄弟二人。你大哥历来勤勉好学,而你不想念书就喜欢赖在我身边躲懒,一来二去的瞧了几次竟还觉得好玩便闹起要与我学习女工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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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有才情,多少沾点文人的酸臭味,听闻此事之后勃然大怒,从内室冲出来便要揍你。并直言男子自当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窝在内宅学绣花能有什么出息。你倒好,不争也不辩,直接零帧起手人都不避,转头就朝我告状,说爹瞧不起娘的一手好绣艺。”回想起那段温馨美好的时光,刘柔的眼神里尽是掩藏不住的温情,她眉眼弯弯:“哎呀,当时可真是给你父亲气得没话说,有小半个月都没踏进皓志阁半步。再后来你身体逐渐不好起来,慢慢他的也不再对你强求那么多。”
“不过说来也是稀奇,你自小便性子矫矜又被宠着长大,一向做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独独学这个你坚持了下来。”刘柔又指了指那上面的图案解释道:“这便是你上手之后独立完成的第一个作品,绣的还是龙凤呈祥的样式呢。虽然刚开始效果不甚如意,但你倒也不服输,兴趣反而更浓厚了,沉心钻研苦练了许久,慢慢的技艺也便越来越好了。只不过后来你没了记忆,便不记得这些事了,偶然再上手时还以为是自己天赋异禀,光看就能有如此手艺。哈哈哈真是太好玩了。”
叶安皓:“……”
叶安皓全程面无表情的听完,至此再一次对自己童年的黑历史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正如刘柔所说,一直以来他还真以为自己是天赋型选手,却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啼笑皆非”的过往。
但是……龙凤呈祥?
他一言难尽的将那荷包拿起来重新端详,只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却怎么也不能将那上面抽象的傻虫与秃鸡与龙凤呈祥搭上边。
不过叶安皓在把玩时无意瞥见了那个绣在荷包内衬绿豆大小的字母H时,倒是让他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虽然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但是叶安皓有点模糊的印象,但凡是经过他手缝制的物品,每每在结尾的时候自己都会无意识留下一个H作为标记。
说不出缘由,但心中总是会认定就应该做到如此才算完整。
他指尖翻动,将其他几个荷包都拿起来一一翻开确认。
确实每一个上面都留有H的印记。
透露着丝丝亲近之感。
叶安皓摩挲着那个小小的字母有些动容,没由来的想到了岑秋锐的那个手袋。
当初修补的时候他好像也在那上面留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只是到最后也没能物归原主。
也不知道等自己回去的时候那手袋还找不找的到了如果……如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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