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儿吹了吹滚烫的茶水,低头轻抿了口,这才缓缓道:“那便让他进来吧。”
嬷嬷点头称是,给一边的护卫吩咐了两句,让他们放那外头的刘管事进来。
刘大壮这两年好日子过多了,也有了一些老爷做派,冷不丁被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这么捉弄,也是火大的狠,两撇八字胡一抖一抖的。
进去就径直做上了主位,猛灌了一大口水。
嬷嬷冷嗤道:“刘管家倒是好大的派头,主子还在,你个小小的管事竟也敢坐主位。”
“哪儿能啊,庄子事多,小人这不是刚在门口候久了,口渴的紧,这才唐突了一把,”刘大壮听了这话,面上看着是躬着腰做个恭恭敬敬的摸样,话里话外却是一丝恭敬也无,“大公子仁厚,想也不会与我等小人一般见识的。”
鸿儿扫了他一眼,不轻不重的提点了一句,“刘管家确实劳累,忙的脸上都是抓痕,我倒是不知,这都是怎么忙出来的。”
“这……家有悍妻,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妒妇,说来也是惭愧,”刘大壮站在下方搓着手,谄媚道:“大公子再过两年就知道了。”
鸿儿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也不跟他绕弯子了,直接发难,“本公子今日在庄子上被一群孩童围打,受了惊吓一事,刘管事真是一字未提。我人刚来一天,他们就敢在你眼皮子底下作乱,可见庄子上还有不少这类仗势欺人的腌臜事。”
刘大壮亏心事做多了,一听这话盛夏的天竟是吓得冷汗涔涔,心若擂鼓,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接着往上冒,他甚至都不敢拿衣袖去擦,“竟还有这样的事?小人这就着人去清查一番。”
“不用了,本公子记得那些人的长相。鸿儿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其中一位腰圆膀粗的最为显眼,穿的衣裳料子也比其他人要精细不少,倒是比一般人家的公子哥还要脸面些。这么看来,那人的长相倒是与刘管事你颇为相像,你可还有什么好说?”
“这……公子怕是有所不知,主家宽厚,近几年庄子上的收成也算不错,大伙日子过的滋润,偶尔买上一两块好些的料子也是有的。”刘大壮端着一幅恭敬面孔,嘴里却没有一句实话。
“还敢撒谎。”鸿儿怒拍了一下桌子,语调愈发严肃,“来人,给我拿下。”
身后的护卫把刀一抽,刘大壮是惊的直接跪了下来。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此事小人确确实实是不知情啊。”
“好啊,好一个不知情,本公子今日就让你好好知情一番。”鸿儿神情未变,语气却是越来越冷。
身旁的嬷嬷见状,上前轻嗤一声,把刘大壮那点腌臜事一条条列举出来。
得亏公子机警,来之前就寻人暗中探访过。
“刘管事现下可是知情了?你还有何狡辩?”鸿儿冷冷问道。
刘大壮没想到自己竟被查的这么彻底,知晓他是真动怒了,也不敢再拿对付毛头小子那套说辞。
他腰弯的愈发低了,做足了被冤枉的姿态,当即苦苦哭诉了起来,“天可怜见,小的在这刘家庄上生活了这么多年,跟这里的田地都有了感情,更别说这些个佃户们了,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等欺男霸女之事,到底是谁要害我啊。公子,你可不能听信谗言,伤了好人的心啊。”
鸿儿不想在听他颠倒是非,“嬷嬷,按照府规处置了吧。”
他这话甫一落下嬷嬷便会意,让护卫们把人绑了。
……
是夜,庄子角落的一处破屋。
叶随撑着腰警惕的在门口打量了片刻,没听见里面有动静才敢推开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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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臭味,小小的屋子堆满了垃圾与各种杂物,无处下脚,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正躺在垃圾堆中,鼾声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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