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汗水往下掉,带着哭腔嗫嚅:“没……没有。”
“不懂感恩的东西。”
宋临俞这么讥讽着,松开手,任由他狼狈地摔回地面。可没等林之远缓过身,他垂落的手腕就被一只鞋尖踩住,缓慢碾过骨节,力道不轻不重,却足够让他蜷缩成一团,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不会断的。”
宋临俞居高临下地睨着地上的人,嘴角挂着漂亮的微笑:“也没那么痛,放心,我有经验。”
他的神情从容得像是在谈论天气,可任谁都能听出那笑意里的森冷警告。
任昊然站在一旁,看了眼时间,低声开口:“老板,我去找冯济舟。”
“去。”
宋临俞头也不抬。
可任昊然却没有立刻离开,他在原地踌躇了片刻,还是忍不住低声提醒:“恕我多嘴,老板,今天谈的项目应该掌握在我们手里,冯济舟去谈判只是做个样子,绝不能让宋问捞到好处。”
他顿了一下,声音更低:“但您现在因为傅宴容,把最好的那部分考虑让出去……是不是不太理智?”
“这两年,您已经在他身上花太多时间了。”
他话音落下,空气骤然死寂。
任昊然的心猛地提起,指尖微微发凉。他垂下眼,毕恭毕敬地看着地上晕过去的林之远,不敢抬头去看宋临俞的表情。
黑色地面上,鞋尖一点一点靠近,踏入视野。
莫名的压力慢慢靠近,任昊然喉结微滚,咬了咬牙,迅速补救:“不,我的意思是——”
“和傅宴容有什么关系?”
宋临俞慢条斯理地打断任昊然,声音极轻,却能密不透风地把人裹进某种可怖的暗箱中,让人几乎透不过气。
他顿了顿,仿佛在思考什么一样,继而缓缓道:“宋问要,就给他好了。”
“总有十倍吐回来的那一天。”
他像是在自言自语,目光落在地上昏迷的林之远身上,眼底漠然至极。
然后宋临俞勾了勾唇,声音平静得近乎柔和。
“我只是——不喜欢我的人,被别的东西碰。”
他斟酌片刻,又慢慢重复了一遍,好像说服了自己一般,笃定地点了点头。
“仅此而已。”
这场闹剧在这里快讲到了尾声,而唯一的观众没有耐心再多看一眼,只是目光轻轻掠过一地狼藉,径直转身没入了阴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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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程谈判结束得很快,冯济舟带着文件刚走,宋临俞就及时赶了过来。他靠在门缝后探出头,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哥。”
罕见地,傅宴容没和他说话,只是随手把桌上反扣的玻璃杯翻过来,连冰桶里的冰块都没夹,指骨抵着杯沿斟了满杯龙舌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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