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来得过于猝不及防,李桓将钥匙在掌心抛了个弧度,忽然倾身逼近宋春晖,故意拖长语调问他:“弄什么?”
“……”
宋春晖就烦李桓这副欠登样儿,赶着去上班也没工夫啰嗦,丢下一句“我走了”,刚要拧把手,后座突然一沉,后腰跟着被抵了个严实。
他没想到李桓竟直接跨坐上来,一大早就这么臭不要脸。好巧不巧,住一楼的街坊大妈正好拎着垃圾袋走出来。
“姐夫,你捎我一段。”
“……”
顾不上那么多,宋春晖牙一咬,将把手拧到底,电动车“咻”地窜了出去。
风灌进领口时耳后传来一声得逞的闷笑,他憋着一肚子气,在早高峰的车流里左冲右突,直到看见新村铁门时才喘上一口气,却被一双结实有力量的大腿猛地夹住胯部。
“宝宝,我不下车。”
宋春晖:“……”这逼崽子还有脸贴上来。
“我知道你的工作地点。”李桓将下巴抵在宋春晖肩膀上,亲昵地蹭着,整个人几乎贴进对方后背,“我会一辈子缠着你的,就算死也得葬一块儿。”
“……”
电动车昨天充足了电,载个人不成问题,到店里还能接着充。宋春晖深知甩不开黏人的狗皮膏药,无奈之下破罐子破摔了,就当雇了个免费劳动力。
“你怎么这么烦啊,跟以前一样幼稚。”他数落了句,继续向前行驶。
仗着电动车车身小,李桓堂而皇之环住宋春晖的腰,下巴稳稳黏在他肩头。
初冬的风裹着寒意刮过脸颊,他将人又抱紧了些,贴着宋春晖耳朵,撒娇喊:“宝宝,冷不冷?”
宋春晖被抱得后背发烫,热得要命,不愿搭理狗皮膏药,谁知那热气又朝他耳垂呼过来,痒痒的。
“宝宝,为什么不穿我买的衣服?”李桓刚才就摸到了宋春晖运动裤上起的那层毛球,“穿这么老气横秋故意招我心疼是不是?”
被李桓“宝宝”长“宝宝”短地黏着,宋春晖早适应了,可还是忍不住想骂,于是在风里拔高嗓门喷了句:“放你个屁,我干活儿穿那么好的衣服干什么,再烦我真抽你啊。”
“来,随你抽。”李桓笑问,“宝宝想抽哪儿?”
“……”宋春晖想再骂两句,又怕逼崽子跟他臭来劲儿,干脆闭嘴。
风呼呼地掠过耳际,李桓望向前方。
陌生的城市,密集的车流,明明是最寻常的街景,最不起眼的画面,却因为宋春晖而变得鲜活。
这是李桓从未有过的体验,第一次真切触摸到“生活”的棱角,不是花钱找刺激找乐子,也不是那些喧嚣热闹的虚空,而是有宋春晖陪伴的日子。
他忽然间明白,过去的宋春晖永远不可能再回来。准确地说,那是属于林芳的宋春晖,他抢不过来。
兜了个小圈子又回到原点,李桓放弃了,小不点儿都快打酱油了谈什么恋爱?亏他忍得这么辛苦,差点忘了现在这个属于他的宋春晖,就是个死鸭子嘴硬的急色鬼。
“宝宝。”
热气一呼,宋春晖耳朵痒得难受,后背往后撞了撞李桓,示意他闭嘴。
“晚上一块儿洗澡吗?”李桓成心问出来。
“……”宋春晖皱眉,“知道了,就你屁话多。”
可李桓想要的远不止这点,他在风里贴近宋春晖的耳朵,又说:“跟我回江城吧,我是认真的。多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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