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儿子的接连质问,兰绣被哽咽堵得说不出话来,别过头去,肩膀微微颤抖,只是无助地哭着。
李桓捏紧门把,难以忍受压抑到让他喘不过气的局面。
昨晚在餐桌上,他爸独断专行,随口便将他发配进他伯父的地产集团里打杂,那口吻好像在安排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想摆哪儿就摆哪儿。
听着低低的啜泣,李桓心里不是滋味儿,最终让步:“妈,等找到他,我会回来上班的,你们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
拦不住,兰绣眼睁睁望着儿子离去。
揣着仅有的六千块钱,李桓打车直奔北城方向,不成想在即将上高速前,接到了堂哥李格的电话。
“大清早又气你妈是不是?甭来北城找我!”
“求你了哥,”李桓着急开口,“你帮我想想办法吧,你那叫贺颜的表哥人脉广,请他帮我找一下行不行?我真的快急疯了,宋春晖连银行账户都注销了,他学弟想给他转账都没用!”
“你现在在哪儿呢?”
李桓:“马上上高速了。”
“掉头回去,”李格阻止堂弟,“你先去一趟我家,有宋春晖给你的东西。”
李桓立即问:“什么东西?”
李格:“去了不就知道了?”
李桓:“好。”
北城这边,暂时把堂弟劝回去的李格也快疯了,难得陈硕大清早有兴致,这刚做上,他婶的电话就来了,泣不成声地请他帮忙劝劝堂弟,可能会上北城找他。
“操,真他妈能折腾人。”看着帮自己穿袜子的乖媳妇儿,李格纳闷问陈硕,“你说我们李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陈硕表示:“不知道。”
“我爷爷就生了俩儿子,我爸跟我叔各生一儿子,都没要二胎。我他妈是天生的没办法,你说我弟他……这兔崽子没救了,一会儿还得骚扰我。”
李格才说完,手机又响了起来,堂弟在电话里追问到底是什么东西,被他狠狠一顿教训,直接掐了电话。
匆匆赶到伯母家,李桓一眼便看到客厅角落里的几大包蛇皮编织袋,那是宋春晖用过的,边上还立着个纸箱。
与伯母打完招呼,他快步过去拆开纸箱,一下子愣住了。
箱子内洗漱用品摆放得整整齐齐,牙刷、漱口杯、毛巾都分别被塑料袋仔细包裹着,就连他的剃须刀和剃须泡沫也有序地放在一旁,包括四盒发蜡,他的皮鞋和运动鞋。
在这些零碎的东西上面,两只毛绒公仔格外扎眼,小白狗睁着黑亮的眼珠望着他,另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粉猪也望着他。
而箱子底部,那台曾买给宋春晖,后来一直由他使用的苹果笔记本电脑,静静躺着,莫名散发出一丝陈旧的气息,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
“壮壮,吃早点了没?我让保姆给你弄点。”
谢过伯母,李桓扭头就走,离开别墅后急切拨通堂哥的电话。
“你他妈还没完了!”
“哥,帮帮我吧。”李桓反复请求,“你也知道我爸什么样,我真的想找到宋春晖,万一他过得很不好怎么办?”
李格反问:“他一个有手有脚的成年人,还能饿死不成?你先操心下自己吧,跟疯子似的到处发疯。”
李桓:“我愿意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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