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盈的魔气,强悍的力量,可这只能保护自己,对凡人来说毫无用处。
她和温盛元各自去筹钱,她实在没有办法,求到了萨谟面前。
萨谟拿钱、找门路买药帮了她,也差点骂死她,在她家里戳着她心窝子嘲讽,让她承认今天这样都是自找的。
萨谟不希望他手下的魔修跟任何魔域以外的人交往。
岑川以前都怼回去,这回只低头受着,情到深处还抹着泪给山主磕了一个,说女儿醒了就认他当干爹。
给萨谟气得两眼一翻,当晚回了魔域。
女儿大病,是岑川对没钱的时候记忆最深刻的一件事。
“后来啊……阿元就有钱了,生意越做越大,还了老萨的钱,给家里换了一个又一个大房子,小岱也没再生过病。”
岑川确实困了,靠在墙上打哈欠,又强撑着睁眼。
“我现在最怕的就是他出事,我们才在一起十多年。”
“成亲前我都想好了,少说也能相守个五六十年,要是小岱过几年可以觉醒灵田,那算我赚了,几十年之后,我跟女儿一起送她爹走。”
岑川习惯了有家,很怕再次变得寂寞。
她看起来太困了,凌无朝让她先去休息,他这边请鸟群帮忙找一下,看哪里有温盛元的踪迹。
走前,凌无朝询问了镇长家的地址,岑川送魔皇到门口,哈欠连天了还不忘调侃他,“要去接你那个俊小弟了?”
凌无朝轻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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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啊呜呜呜呜呜——!”
镇长家门前石墩上,一声痛号惊醒了树上睡觉的鸟。
沈越冥跟赵大天并排坐在外面,赵大天正锤着心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懂吗?小弟,我是真痛啊!”
“我从小就有梦想,长大要开一家繁州城最好的酒楼,我爹娘走了,就给我留了那点钱,全投进去了。”
“那些楠木是我亲自挑的,一根一根看过,绝对是最贵最好的木材!”
“我请他姓温的给我盖酒楼,他温老板搞建筑在当地多知名啊,而且他还有门路见到金蛸,说是能给我的木材开光……”
赵大天抓着沈越冥的胳膊,声声泣血,“我是真没想到,完事了里面全是烂木头,那我的楠木呢?我的贵木头呢?他给我弄哪儿去了?!”
他哭成这样了,沈越冥也不忍心骂他冤大头,叹息着拍拍他的肩,接过胖胖叼来的两片树叶给他,让他擦泪。
“你先别急着哭,赵大天赵,我问你,你那些贵木头是先运到金潭山,找神兽开过光之后盖楼,对吧?”
“对!”
“那你有没有看见,神兽怎么给木头开的光?”
“我跟你实话说了吧,小弟,神兽根本不是我能轻易见着的,我当时守在金潭山底下,温老板带人上去开完光,又给我送了下来,说是金蛸保佑我发财,酒楼能利滚利滚利滚利……”
说不下去了,实在太痛,赵大天擦着眼泪,脆弱地嘤咛一声,把脸往沈越冥肩头狠狠一埋——
沈越冥及时把他脑袋推开,“我老大一会儿来了,你别跟我这么暧昧。”
话音刚落,身边就坐下一个人。
凌无朝问:“什么暧昧?”
“没事。”沈越冥问他,“你聊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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