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在旁边帮腔:“耗资百万!等镇长过来,你俩有得赔了!”
“金潭山?”沈越冥挑眉,“那是什么地方。”
“一看你俩就是外地人,我们繁州城之所以富庶,全仰仗着金潭山上的神兽金蛸,我那木材开过光之后,金蛸说保我财源广进,利滚利滚利滚利,分店开满整个落仙大陆!”
沈越冥想起了岑川丈夫送的那个金蛸摆件。
他偏头跟凌无朝说悄悄话:“会说话的金章鱼,不就是兽族吗?给人开光还收费,咱们正经修炼的没见哪个成神,它倒靠着坑蒙拐骗成了一方祥瑞。”
“等你一统落仙大陆,也给我安排个城镇去当两天祥瑞,我给他们开光不收费,就是爱体验。”
说着两人都没忍住,脑袋凑在一起笑。
赵大天伸着耳朵偷听,见他俩胆敢嘲笑祥瑞,气得牙根发痒。
远远看见一个老头走来,他精神一振,抓起沈越冥手臂奋力摇晃,扬声喊道:“镇长,这儿!就是这两口子!他俩一来我家酒楼就塌了!”
镇长是个拄拐的白胡子老头,他身旁还跟着一个身形高大的魔修,两人边往这边走边说话,那魔修面容憔悴,神情忧郁,魔尾都耷拉在地上。
“岑川?”凌无朝问。
“嗯,岑护法连请了半个月的假。”沈越冥看着她越走越近,低声道,“好像是家里出事了,我问过楚桐,楚桐不说。”
岑川走近后也看到了魔皇,惊讶道:“魔皇大人怎么来了盘山镇?”
原来这儿就是盘山镇,沈越冥想到来时沿途的建筑,确实是个大镇子。
一听魔皇,赵大天瞪眼,“谁是魔皇?”
沈越冥指指凌无朝,“我们老大一身王者之气,看不出来?”
“那你呢?”
“我是小弟。”
赵大天放心抓着他。
“魔皇的小弟你不怕?”沈越冥问。
“管你们什么神皇魔皇,弄塌了我的楼,就得给个说法!”
说着还从牙缝里挤着声音跟沈越冥嗡嗡,“要不是看你家那口子胳膊手不灵便,他是魔皇我也照样抓!”
沈越冥大惊,赞誉道:“赵大天赵,是个人物。”
赵大天抓着沈越冥去找镇长理论,岑川走到凌无朝身旁,“魔皇大人,我可能还要再请几天假。”
她精神看着实在太差,凌无朝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岑川不太想说,挠了挠脑袋,低下头,“就不麻烦魔皇了。”
凌无朝拿衣袖轻拭了她的魔角,上面有不知何时沾的脏污,主人大概太忙,一直没顾上擦。
“岑护法,你家里的事,一个人能解决吗?”
他突然这么问,岑川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魔修交往一向随性,大家在魔域一块儿吃肉喝酒,回家了都是各过各的。
更别说她住在凡人堆里,跟她走得近,意味着要跟凡人多接触。
凡人对异类一向敏感,白起眼来,是个魔修心里都膈应。
“能。”岑川说,“再等几天……”
“你丈夫出事了,是吗?”
岑川的魔尾轻轻一动。
池篝村赈灾时,岑川的丈夫就没出现,如今她面容憔悴,魔角落了好几天的脏,自己没机会看见,也无人帮忙擦拭,若是爱人在,怕是舍不得见她这样。
岑川沉默片刻,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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