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中,几个穿着雨衣,帽子遮住半张脸的人从树后走了出来。
“喂!蠢货!你在干什麽?!”为首的男人一掌拍在持枪人的脑袋上,恼怒道:“老板不是说了要活捉吗!”
“抱、抱歉,我忘了。”持枪人连忙道歉。
相叶佑禾警惕地看着来人,绿色的眸子中满是冷意:“你们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为首的男人冷哼一声,对同伴道:“别耽误时间,快把这个小崽子打晕带走。”
他们一拥而上,脸上带着兴奋轻快的笑意,仿佛这个身形瘦弱的少年已经成为瓮中之鼈。
棍子划破雨水,带着凛冽的劲风直逼脖颈,相叶佑禾一个侧身抓住男人的手,顺势夺过武器反手砸在男人的背上。
“啊!”清脆的声音响起,男人重重扑倒在地上。
相叶佑禾没有收敛力道,被雨水冻得僵硬的四肢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这不是琴酒的身体。
琴酒一脚就能将人踹飞倒地不起,他不行。
“臭小子,你找死!”
相叶佑禾重重喘了口气,在剩下的人扬起棍子前,率先朝他们攻去。
他脸上的表情很冷,呼吸很重、动作却干脆果断,带起的水花尚未落地,他的攻击已经落到了敌人身上。
相叶佑禾现在没有功夫猜测他们口中的老板是谁,也没有心情在这跟他们浪费时间,时间紧迫,琴酒迟迟没有接听电话,他必须得快点去把琴酒带走才行。
但眼前的形势也很严峻,敌人是孔武有力的大汉,皮糙肉厚体力又很好,可他不一样。
一但被这棍子打中一下……呵呵,敌人就得跪着和老板解释为什麽会带具尸体回去了。
在挂在敌人背上,双手死死勒住对方的脖颈,将最后一个敌人勒晕后,相叶佑禾浑身一松。
他仰躺在地上,无力地蹬了蹬腿,将身前的男人踢远了一些后,气喘吁吁地扫了眼和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
不得了了,真不敢相信,这些人身形高大的男人都是被他干翻的。
感谢这几个月琴酒坚持不懈的锻炼,以及压着他锻炼,才让他用着自己的菜鸡身体也解决了敌人。
相叶佑禾浑身疼得厉害,嗓子火辣辣的,他尝试着起身,但身体软绵绵地提不起一点力气。
啊,好累。
他看着天空,不知是不是雨水砸在眼睛上的缘故,视线变得有些模糊。
不行了。
干倒那几个大汉已经花光了他全部的体力,他这具弱鸡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
要不算了吧。
琴酒被抓就被抓了,组织肯定会想办法捞他的,要是组织不行,他会努力的,实在不行就扔两个足够重要的信息把琴酒换出来……
相叶佑禾沉重的眼皮耷拉下来,砸在脸上的雨水不知什麽时候消失,一双黑色的皮鞋在他跟前稳稳停下。
几秒过后,相叶佑禾迟钝得听觉才分辨出雨水的异常,他睁开眼睛,一片漆黑的伞面撑在头顶,像是突然降临的夜幕。
银色的长发被裹挟着雨水的风吹起,如黑夜中翻飞的雪花,青年冷峻的面容出现在相叶佑禾视野中。
他撑着伞,静静伫立原地,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水浸湿的少年。
宽大的黑色雨伞纹丝不动地悬在空中,将雨水隔绝在外。
他蹲下身,挺拔的身躯似一道墙般将冷风阻挡,竟带来了些许微不足道的温暖。
琴酒似笑非笑地看着脸色苍白的少年,他抬手,带着薄茧的手指从相叶佑禾的脸颊上的伤口划过,粗糙的指腹带来温暖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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