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没说话。
“上次你直接走了,我都不知道。”方时勉看着秦柳,“不告而别,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秦柳笑起来,赶紧举杯给生气的小时勉赔罪,笑道:“所以这次不是专门过来向你道别吗。”
方时勉楞了一下,问:“秦哥,你又要走啊?”
“诶,也不是很想走的。”秦柳看了一眼方时勉身旁不说话的男人,懒洋洋地笑了一下,“只是我在这可不受人待见,等哥回去拿点东西,到时候见面给你送点好玩的。”
方时勉想了想,“不要什么礼物,你注意安全就好。”说完他就低头吃饭,霍仲山不知不觉给他夹了好多青菜,甚至还有两块苦瓜,方时勉一口吃下去,脸都皱起来。
他看着霍仲山,又看着碗里的另外一片苦瓜,往男人身边靠了一下,小声说:“哥哥,我不喜欢吃苦瓜。”
“就吃两块,乖一点。”说完,霍仲山抬眼对着正盯着这边的秦柳礼貌地笑了一下。
秦柳移开目光,漫不经心地噙了口酒。
一顿饭很快吃完,门外立刻就有金发碧眼的雇佣兵来敲门催促。
秦柳在告别之际快速地把方时勉拉到身上抱了一下,又在霍仲山烫死人的视线里迅速放开,“小时勉,下次见。”
方时勉没太注意两个人男人之间的暗流涌动,还在傻乎乎地给秦柳挥手说再见。
很快,回家之后,被冷着脸的大男人按在大沙发里教训的时候,方时勉又开始认真保证,可是霍仲山很喜欢翻旧账,这一个星期惹到他的事情多了去了,方时勉被一点点的回忆起来,苦不堪言。
最后无论怎么求饶,方时勉都没被允许泄出来,还不可以自己摸,方时勉甚至在洗澡的时候主动去抱霍仲山,主动亲他,又很乖地保证再也不会,霍仲山温温柔柔地笑着把小家伙地主动照单全收,可是一点都不动摇最开始的打算。
方时勉再一次深刻体会到了霍仲山的言出必行,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睡男人怀里,自己缩到边上去睡,很生气的样子。
霍仲山看得好笑,把人抓过来哄了好一会儿。
方时勉用的霍仲山的沐浴露,身上香香的,连脑袋上都是同一个味道。
因为方时勉觉得现在自己没有头发,所以脑袋上也抹的沐浴露,在浴室的时候,霍仲山不说还好,一说他干得更起劲,看得男人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方时勉很好哄,答应下次让他舒服之后立刻就乖了,乖乖窝在霍仲山怀里,很温顺的样子,睡觉之前会睡眼朦胧地给霍仲山说:“哥哥晚安。”
月色很静,屋内的恒温系统将室内温度调节在最适合睡眠的温度。
半夜,霍仲山抱着方时勉的臂弯忽然空了,他睁开眼,一摸枕头,还是温热的。
正想起床找人,腹部压着什么东西,温热的,稍微有点沉。
霍仲山打开床边的小灯,借着温暖的光线,看清楚了少年脸上的凝固的泪痕。
被子和上衣都被撩开了,沉睡中的方时勉还在轻轻地抽噎着,他脸枕在那块被烫伤的皮肤上,随着男人的呼吸有规律的起伏。
方时勉的大脑保护机制会让他在极度悲伤时模糊痛苦来源,从而切断过度崩溃的情绪。
但他爱人的本能又会让他在深夜里延续白天的感受,无知无觉地哭泣,在梦中也会感到痛苦。
他对霍仲山的心痛,已经突破了这种保护自我保护机制。
真挚的,近乎完美的爱。
霍仲山在一室寂静中无声的闭了闭眼。
年少时那壶滚烫的热水带给他那难以愈合的伤痕,似乎在此刻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难以言喻的疼痛。
痛极了,让他这样的人也想流泪。
也觉得鼻酸。
他恍然,原来那些压抑岁月,不止有彻骨的恨,还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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