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勉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手在被单上摸来摸去,低声道:“霍哥,帮帮我吧。”
“好孩子。”
霍仲山把被子向上掀开,只露出一双弯曲的腿来,宽大的病服裤子被被子全部蹭到大腿上堆叠着,那双细长白皙的腿晃得人移不开眼。
修长宽厚的大手不轻不重地捏住那只漂亮的脚踝,手指上的薄茧有意无意的从嫩滑的肌肤上滑过,引起小腿上的肌肉紧绷起来。
“放松。”男人的嗓音低沉浑厚。
方时勉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紧张就赶紧听话的放松身体,还认真地告诉霍仲山,“我已经放松了。”
两只腿都被很轻柔的放下来,被子也重新被盖上,方时勉看着霍仲山,直接问,“那天,你是不是生气了霍哥。”
再不问,他担心霍仲山又忽然一言不发的走掉,然后消失很久,让他一直都为这件事悬着心。
“是生气。”霍仲山坐下来,看着方时勉,平静道:“气你不爱惜你自己,很不听话。”
方时勉心想果然,他蔫头搭尾地靠坐在病床上,像是一下子就没什么精神了,看着可怜兮兮的,亮汪汪的眼睛观察着霍仲山的神情,很低落地慢慢说,“我会听话,你不要生气。”
这一幕任谁看了都要软下心肠,霍仲山极轻地叹了口气,“不需要你很听话,但以后不要伤害自己可以做到吗?”
其实霍仲山这些天并没有生方时勉的气,他只是开始重新衡量自己应该以什么态度来面对方时勉,他需要冷静下来思考,自己能够给方时勉带来什么,又会让他失去什么,有些事情应不应该做,有没有必要做。
他需要想清楚,才能避免给脆弱的方时勉带去伤害。
方时勉本身也是怕痛的人,他知道霍仲山想听什么,于是说:“我不会再去自杀。”
那天他会直接上山等死,最重要的原因其实是他觉得自己已经承受了那么剧烈的疼痛,是最逼近死亡的时候,干脆就去死了算了,不然这次花钱治好了,下次要死的时候还要再痛一次,很不划算。
只是他千算万算,实在没想到自己会被人救,还是霍仲山他们。
还不如早早去医院看看,白白痛那么一遭。
“出院之后直接住云锦,有意见吗?”霍仲山很平静地问。
霍仲山说这话的时候是纯粹的征询方时勉的意见,并没有任何强迫的意思,但他在没什么表情时说出这类话时,本身就蕴含着极大压迫气息。
方时勉自然乖乖摇头说没意见。
脑袋上被人用力的揉了一下,男人西装外套上的那种很淡的烟草气息在鼻尖萦绕,片刻后那只大手就离开了,方时勉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好像依旧能从病房的消毒水味里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香。
霍仲山叫来了方时勉的主治医师去外面的小客厅了解情况,双方交谈了十来分钟,医生还与云锦的餐食营养师做了一次简单的线上沟通,交代的差不多,医生才带着两名助手出了病房。
之后霍仲山也一直在客厅进行线上会议,明柯轻手轻脚地进出了几次,都在在交接资料。
客厅的门并没有关严实。
方时勉听见霍仲山沉稳训人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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